说到这里,叶鼎之微微有些紧张,还被自己端着的水呛了一口。
接过白鹤淮递过来的手帕,叶鼎之因着咳嗽脸颊通红,神情略微有些不自在。
虽然他看出白鹤淮更多的是好奇的神情,但是,他就是想要解释给她听,即使他知道,如今在小神医这里,他什么都不是。
不是师弟,不是徒弟,也不是徒孙!
“我,我,我不是记挂她,我和她认识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
一向稳重的男子此刻一边说话一边摆手,还有种八百只手在乱晃的感觉,看的白鹤淮茫然的眨了眨眸子。
甚至已经开始思考,等会儿要不要给叶鼎之开点药。
这种症状,有点像是吃了毒蘑菇一般。
并不知道她如今的想法,最初的紧张缓和,叶鼎之继续道。
“何况那时候我又家破人亡,过往的一切在我这里都不怎么美好。”甚至,他有一段时间还进入了死胡同,格外的憎恨从前与他们家关系亲密的人。
之后为什么走出来,他已经记不清了。
唯有一个幼时玩伴东君,在他记忆里占据了很多。
“我就是想看看,她得到自由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没有金银钱财,只有空荡荡的自由,去看看寻常百姓的江湖……没有衣来伸手,所有的一切都得亲自动手……我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他虽然不是另一个世界的叶鼎之,只是那一位红衣少年,仰着眸子,眼眸含泪,执着倔强的问他,易文君到底有什么好的时候,到底给他留下了一些阴影。
世家小姐的生活到底如何,他幼时又不是没有见过,单单是生活起居而言,真让她们自己做事,恐怕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只说他,当初家破人亡,一个人在外逃亡的时候,也是经历过一段很长的过渡期,而且,他差一点都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