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之人闻言朗声大笑起来:
“金钟镖局里姓金的都会金钟罩,我还没有那么不识趣,想要和江湖第一横练功夫硬碰硬。”
此话一出,弄得金三两也有些疑惑。
对方既不要银子,也不想动手,难不成就这样干耗着?
“我要一个人!”
赵让下意识的看了看被围在中央的道士们,除了一名身形瘦削,个头稍矮的道士有些紧张外,其余皆是一副万事不萦于怀的模样。
不过既然对方明确了条件,金三两还是开口追问道:
“除了白鹤山的道爷们,其余伙计镖师包括在下都是不入流的俗人罢了。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英雄这般惦记!”
为首的劫匪抬起胳膊,伸出右手指着赵让说道:
“就是他!”
金三两很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赵让。
先前他只觉得赵让身姿挺拔,英气勃勃。举手投足间,有种其他江湖客所没有的风范,该当是有点来头,所以本着不得罪,能交好便交好的原则,才对其客气有加。
吃行镖这碗饭的人,最怕朋友不够多,多个朋友多条路!
要是往常,赵让是个雇来的江湖客,且酬劳已经付过,碰上对面要交人,那便交出去了事。
但金三两思忖后觉得在没弄清楚赵让的身份背景前,决计不能莽撞。万一开罪了极有分量的人物或势力,那连带着整个金钟镖局都不会好过,索性强硬到底,说道:
“这位兄弟虽不是我金钟镖局之人,但同趟行镖,便都是自家兄弟。英雄这要求,犹如让金某自断手足,恕难从命!”
对面劫匪听后沉默了片刻,才再度说道:
“我说金三两你是不是脑袋坏了?他师傅当年给你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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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金三两转头瞪圆了眼睛,看着赵让,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是商十一的徒弟?”
赵让一头雾水。
商十一这个名字他当然听说过,是北境赫赫有名的三品武道大宗师。凭借自创的十一刀刀法,有北境刀王之称。
但赵让和此人毫无瓜葛,连面都没见过,更别说成为他的徒弟。
情急之下,都不知如何辩解,却听那为首的劫匪又说:
“你看他的刀!”
赵让的这柄西域马刀,还是在叶三娘的客栈中,杀了那位郑公子的狗腿后得来的。
先前金三两没有注意,这会儿定睛一看,发现这柄刀没有刀鞘,空悬在腰间。
世人皆知商十一用的就是一柄没有刀鞘的西域马刀。
金三两在从白鹤山到阳关的路上,一路上都有人在议论这位初出茅庐的刀王传人,说其入江湖的第一天,就把一处盘踞在太上河西二十多年的水匪杀了个精光。并且和他师傅一样,都是用一柄没有刀鞘的西域马刀。
“我不是商十一的徒弟。”
赵让总算是回过神来,解释了一句。
金三两显然不相信。
他腰间悬着的那马没有刀鞘的西域马刀就是铁证,比任何解释都有用。
试问天底下会有几人会带着一柄没有刀鞘的刀?再刚好以江湖客的身份被金钟镖局所雇佣,前往西域行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