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截然不同的称号代表着拓跋砚于今日重临王座,再次成为草原中鼎盛至极的存在。
拓跋砚调转马头,以此来掩盖脸上的激动与眼中的湿润,
草原王者不能失去威严,柔软一面永远不能与外人示之。
不知为何,他再看那身穿黑甲的靖安军,心中早已没有了恨意,倒是生出了不少感激。
不论是榷场还是将他送回一事,都让他铭记于心。
深吸了一口气,拓跋砚的语气第一次变得舒缓,没有往日的严肃,
小主,
“林青,此番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你我各为其主,虽为敌人,但本王一生没有佩服过几个人,
就连你们大乾的皇帝都不能,但你能,
你是人杰,应运而生,本应逐鹿中原坐拥天下,
但现在只是在这西北一隅之地称王称霸,本王看了都有些寒心,
待到本王归去,立刻着手修建榷场一事,
假以时日,我等二人可以坐下身来,把酒言欢。”
拓跋砚脸上露出一些犹豫,想了想但还是开口说道:
“本王觉得,你我都是黑发褐瞳,
乾人与草原人也并无区别,只是千年来的仇恨让我等成为敌人,实在是有些滑稽。
不如你我二人在这西北之地跑马圈地,自立为王,
凭借你我二人之兵马,完全可以建立一个有乾人,有草原人的国度,
两家也不至于再打打杀杀,乾人的百姓本王也见过,大多食不果腹,勉强活着,也就你治下还好一些。
不是本王自吹自擂,我拓跋部虽然跻身于草原西南,比不得那些大部,但族人却少有人饿死,
本王也不像他们一般贪图享受,所怀财物不过战马几匹,衣物几身,我看你也如此。”
说到这,拓跋砚露出几分情真意切:
“林青,你我何不联手?
在这偏远之地立下根基,向着中原,向着那草场肥沃之地进军,
若是我等功成,将立不世之伟业,
比之中原始皇帝,草原圣武帝更加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