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澹台长和的身死,礼部现在一片混乱,只有由户部主持。
胡思谦不到五十,十分年轻,身材适中,体格不胖不瘦,国字脸,长长的胡子垂在身前。
他轻轻一笑,朗声开口:
“大相国,开科取士乃我大乾第一大事,如今各地学子进京赶考,
就连这秦河的画舫都希望能赚上一些银钱,也同样是在给家乡的学子予以鼓励。
毕竟...在远隔千里之地见到家乡之物,难免心有感慨。
当年某进京赶考之时,见到这画舫,险些潸然泪下。”
此时此刻,一艘巨大无比的画舫缓缓驶来,上面歌舞汇聚,女子莺莺燕燕。
大相国呼兰九叙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白日之时我见到了上任草原使臣的遗物,还去参见了日逐王,同样感慨颇多。”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怪异到了极点。
就连胡思谦的嘴角都微微抽搐,藏在一侧的拳头死死握住,一时间尴尬无比。
他此刻已经恨死那些礼部的官员,此等邦交往来之事本派一个户部主事跟随即可,如今却要他来主持大局。
这是里外不讨好的活计。
轻叹一口气,胡思谦脸色有些沉重:
“还请大相国见谅,对于拓跋存的死,
我大乾有护卫失职之责,但还请大相国放心,今日在秦河画舫之上,大相国与草原使臣的安危自然不必担心。”
大相国呼兰九叙和蔼地点了点头,像是邻家老者,浑身充满祥和。
“只要靖安军不来即可,其他人还不会如此跋扈,更没有如此胆子。”
胡思谦脸色又是一僵,心中对靖安军破口大骂,
草原使臣还未进城就被靖安军打了一顿,气虽然出了,难的是他们这些后续接待的官员。
对此,他只能敷衍说道:“不会不会,如今已然深夜,靖安军在京营中,不得出营。”
这时,画舫停稳,胡思谦张了张手,“请!”
大相国微微一笑,迈开步子,踏上了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