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云知行公布了秦烟怀孕的消息。
朝堂之上,众人莫不惊讶。
两人的身份,这……
不过无一人敢说一句,纷纷昧着良心说出恭喜祝福的词。
为此,云知行宣布坊间作流水席三天三夜,以此庆贺。
消息传开,凌太后一急之下就去找他对质。
“你究竟要做出多少乱子!”
此前公务积压繁多,没来得及处理。
云知行专注批着奏章,头也不抬,“母后老是让朕绵延子嗣,眼下正好有了,不是遂了母后心意吗?母后尽管心安。”
“你同她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哀家如何心安?”
“母后此言差矣。烟儿是我当着百官册封的一国之后,我们的婚事有众人见证,孩子如何就上不得台面了?”
“你!你真是要气死哀家,好啊,你不知事理,那哀家就去找知事之人!”
她转身离开,这时,云知行放下毛笔,抬首喊住她。
“母后,烟儿如今有了身子,不宜再被旁事搅扰。你就莫要去了。”
“怎么,孩子还没生下来,就这般心疼?若有朝一日,那个女人真的为你诞下子嗣,岂不是就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
你一心偏袒她,还有没有把哀家当成生母?”
她陈词激昂,气得脸红脖子粗。
云知行始终沉静,他起身煞有介事道,“想来太后整日在宫中无聊,莫不如再去庙里待待,以得清净?”
“云知行,你敢!”
这与软禁无异!她焉能不知?
他弯唇一笑,“儿臣,也是为母后着想。毕竟日后太子降生,儿臣难免伺候不周……”
秦烟忘记多久没见到太后了。
似乎从娘死的那天,就再没看到她跋扈的身影。
只是最近,忽然听说太后去了庙中清修,这才发觉。
宫外的流水席持续了三日,热闹非凡。
静秋偶尔外出采买东西,回来便将见闻说给秦烟听。
“娘娘你都没看到,好多人呢!感觉比年节时的人都多,几条大街上全是宴席,菜肴无比丰盛,奴婢都想坐下吃呢!”
她说的开心,却没发现秦烟眼中一逝而过的犹疑。
这个孩子,她并不想留。
云知行说的没错,她等了太久,可宁枭已然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家庭。
她肚子里的,又算什么呢?
将静秋打发走后,她去了趟太医院。
秦烟无事后,云知行赏了太医三个月的俸禄,他只能感慨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