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与。
机不可失。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光华万丈,一剑落下,一缕滔天剑意,秉持在那枚陈旧剑符之中,便如困龙归海,斩入上方一道蜿蜒轨迹之中。
脚底光华绽放,魔脚踏无间,于恍惚之中,白驹过隙,一瞬间,就越过了白衣人费尽心血,耗时多年才闯过去的那一路坎坷。
魔此刻已来到了白衣人身后,二人间隔,一步之遥。
然而,魔的身体,却不能动了,他已然被一种绝对的力量,生生压制住了。
那一缕剑意,便如一条庞然巨龙,张开獠牙,咬住了他的身体。
白衣人蓦地转身,右手一抓,一枚浸透了鲜血的黑色剑符令牌,吟吟落在其手中,剑符中血如泉涌,婆娑血光,冲天爆发!
白衣人的一颗心骤然收缩,痛的几乎把持不住。
一轮冲天血光之中,一个个身披重甲的壮汉身影,周身沐浴淋漓鲜血,齐齐拜倒在地,齐呼陛下,哭成一片。
为首一个拜倒在地的将军,庞然身躯,魔当然记得,正是当初那位,陷身在魔箱大阵中的太咸大将剧仲。
他在临死一刻,将那枚代表至高权柄的剑符,托付给了魔,让魔交给他们的帝君。
所谓冥冥之中,必有天意。
今日这枚剑符,终究物归原主。
剑符中寄托着,正是一个个战死沙场的太咸将士们的一缕缕执念。
为首匍匐在地的剧仲,泣不成声。
“剧仲……?你们……为何会变成这般?”
白衣帝君一脸苦涩,他不愿想,也不愿面对的事,终究变成了可怕的现实。
“陛下!臣对不起你,臣有负圣望,竟然无法镇压都城王族权贵内讧,以致祸起萧墙,相互倾轧,终被五族趁乱攻入咨都,焚了宗庙,毁了江山社稷!”
一席话甫一入耳,一口鲜血止不住喷了出来。
白衣帝君身体剧烈摇晃,仿佛梦醒,口中嗫嚅道:“果然是……可笑的是,朕至今还抱着侥幸!那群虎视眈眈的豺狼又怎么可能放过遍地膏腴的太咸河山!都是朕的错,朕一心浸淫剑道,近于痴迷,以致被外敌所算,终究酿成祸患!”
“朕乃千古罪人!这江山,这社稷,这亿万黎庶,尽在朕的一念之下,化作了飞灰!”
“朕早就不配为帝君,也辜负了这一身帝胄血脉,朕该死!叶冥苏,你如今便把这一腔热血,还给历代先帝吧!”
剑光入体,热血化虹,穿越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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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已成斑斑淋漓。
“陛下切不可自轻自暴,尚需保重龙体,血海深仇,故国山河,尚且等着陛下去复兴!”
“陛下神武天纵,雄才伟略,那五族宵小辈,如何是陛下对手?陛下尚需励精图治,恢复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