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阴王草顶部,五颗硕大果实摇晃起来,周围泛起一层灰色雾气,遮住了本来面目。
“嗯,看来是感应到了危险,居然给老爷我玩了一个障眼法。老爷我若连这个都看不破,还敢自称老爷?”厚土化育鼎嘀嘀咕咕,满是不屑。
随即对张元敬说道:“你且准备好,把那小子也扶住了,果实一成熟,老爷我就取两枚与你们,你们自在此处炼化!老爷我要去吞噬此草的精华,可无暇管你们!”
张元敬急忙问道:“那时阴冥煞气爆发,我们如何抵挡?”
厚土化育鼎没好气地说道:“有老爷我在,担心这些作甚,瞧不起老爷我的实力?快快做好准备,错失了机缘可别怪老爷我没提醒!”
说话间,洞窟中无端卷起阴风阵阵,呜呜作响,如同鬼哭狼嚎。玄阴王草十二对叶子向外延展起来,开始尚是寸寸伸出、节节下落,很快便如巨蟒吐信、飞龙夭矫,急速向着化育鼎和张元敬、仲必行缠绕过来。
“此等伎俩,也敢冲老爷我使出,乖乖伏诛吧,免得受多余的痛苦!”厚土化育鼎轻蔑地说道,声音在明亮的黄光中铿锵震荡,如同金铁相击。
十二对如同绿色长毯一般的大叶,进入明黄光线范围,立时像撞到铁板一样,不得其门而入,挤在一堆,倒也把包裹一鼎两人的明黄光亮严严实实遮蔽住,不留一丝缝隙。
这时,王草主茎顶部的五颗大果,轻轻一颤,便同时滚落。显然,这只草精也是打好了算盘,不让敌人摘走果实。
厚土化育鼎周身黄光突然大放光亮,周围堆叠的叶片好似被烈炎灼烧,立时冒出黑烟,黄光透出,照在落于半空已经化作一团黑色液体的玄阴果上,尔后,这五团黑色液体便顺着光芒,飞射到鼎中。
顷刻间,洞窟中卷起飓风,被黄光灼伤而退后的巨叶,变成巨大的芭蕉扇,猛烈挥动。
厚土化育鼎毫不在意,好整以暇地将两团黑色液体甩到张元敬和仲必行嘴中,张元敬张口咽下,同时以法力牵引,帮助仲必行将另一团墨汁般的玄阴果吞下。
然后,取出两枚阳元石,一枚握在手中,一枚塞到仲必行手中,低语道:“仲兄,速速炼化药汁!”
也不管其人是否听到,便盘膝打坐,内视黑色液体,运转厚土化生功,搬运法力,汲取药力。
厚土化育鼎旋转一圈,一团团黝黑泥土泼洒而出,黏在二十四片长叶之上,长叶抽搐,上下抽打洞窟顶部与地面,直把洞窟震得泥石簌簌直落,尘土纷纷扬扬。
过得几息,长叶开始腐烂,从前端开始,很快化作一团深绿色的水汁。
玄阴王草连忙来了一个“壮士断叶”,十二对巨叶齐根断落。然后扭动粗大的主茎,无数根须从地底钻出,如同锐利的长枪,向着厚土化育鼎和张元敬、仲必行扎来。
厚土化育鼎上下跳动起来,周身黄光化作根根长索,不计其数,将玄阴王草的根须一一缠住。
每当地底新出现一条树根,鼎中便生出一根黄色长索。
如此,不到十息时间,洞口中便充斥灰黑色草根与亮黄色长索,它们纠缠在一起,拧得结结实实,难解难分,不能动弹。
当玄阴王草无计可施时,大鼎中又冒出数百颗赤色矿石和三枚金色晶石,一股强劲的阳刚之力涌出,化作无数细丝,在灰黑色残根上一绕,所有草根全部断开,露出里边乳白色的断面。
厚土化育鼎随即一震,无数光波发出,罩在草根断面上,凭空产生出巨大吸力,一团团纯白色的气体从草根中源源不断被吸出。
而那如同参天巨树一般的玄阴王草主茎猛地一软,竟然瘫倒在地,砸出一条几十丈长、数丈深的大坑来。
厚土化育鼎周身光波更盛,吸取纯白色的气体越发快了起来,同时,那些矿石、晶石也散发出团团或金黄、或火红的气体来,与纯白色气体一并没入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