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敬以法力托起此石,待那孔洞完全暴露,便有光芒耀射,随即是一圈光晕闪动。
他毫不犹豫向前跨步,顿时进入一个石洞之中。
石洞站着一个老者,周围空空如也。那老者神情呆滞,正是上回他在庄园中见到的那个。
“老丈,叨扰了。”
老者听得有人说话,容色一下子活过来,堆满笑意,向张元敬作了一个揖,问道:“尊客从何处来?不知来我静海地宫有何贵干?”
张元敬见其已不认得他,心知其为灵宝所造,也是时时变化的,便道:“我欲拜访金龙王,不知老丈可否引路?”
老丈闻言,脸容一肃:“原来尊客认识我家王上。且容老朽前去禀告。”
他站着不动,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过去几息,他又笑容满面地对张元敬说道:“王上正在处理要事,需请尊客等上几日,方能见面。王上还嘱老朽,代为向尊客请教一个问题。不知尊客可愿一答?”
张元敬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点头道:“可!”
老者笑眯眯地问道:“尊客你说,这人的道德品性到底是天生的呢?还是后天得来的呢?”
张元敬沉思片刻,心中一动,大概猜到这位金龙王为何有此一问。便道:“有人说,这人性啊好比是杞柳,人的行为就好比是杯棬,使人有道德品性,就好比把杞柳制成杯棬。不知老丈以为如何?”
老者道:“这等于是说,人的道德品性是后天得来的。尊客持此见吗?”
张元敬笑道:“还有人说,把杞柳制成杯棬,乃是杞柳因其本性可以制成杯棬,而不是相反。老丈以为此话又如何?”
老者有些犯糊涂了:“此乃言道德品性是先天所得。尊客到底持哪一种意见?总不至于把王上的问题又还给王上吧!”
张元敬笑道:“老丈勿躁。其实,在我看来,这两个说法,都对也都不对。人之道德品性,既有天生的,也有后天得来的。但是,这其实不是贵府王上所问之关键。真正的要害在于,天生与否,非人可以控制,但后天努力,却操诸于己。你欲向善,即可为善。你欲为恶,自然也会造恶。吾等为人,但讲一个自我修行,做能做的事便可,何必去纠结那些虚无缥缈、争论不清、便得了答案也于事无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