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上前一步…死！”林涣的声音，似从九幽之底传来，冰寒刺骨，令人不禁为之一颤。于是，他不自觉的，又颤抖了一下。

“…咳咳，风…先生。”他低声开口，沙哑的，又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污血。

林涣抱住人，却不敢动分毫。这人的身上一直都在冒血，都快要流干了…

“风…先生。不必试图…救我…没用。”他轻声说，“天…衡山…弩机，可以，强弩。”

“好，我知道，你…休息一下。”林涣的声音也带着颤抖，轻声道，“小尚将军…你…”

“不必…自责。是我…懈怠了，不小心…中招。”尚智说完这一句，忽地急促呼吸，林涣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抱着，用自己的温度无能为力的暖着…

“阿…涣，姐姐。”少年的声音用尽全力的传来，却依旧不清晰。“阿…阿涣，姐姐…我是，我是小智！天衡山下的…小智！您…记得么？你…当年…带着…一群，小朋友玩…有我…”

他抖的更厉害了，声音也轻微的，让林涣只能够贴在他的耳边才能听清。

“我…不一样…小涣姐姐，我知道你…是仙人…这个，这个秘密我和妈妈…一直藏着，谁也没有告诉！一直到…现在……”

“阿涣…姐姐，你看，现在的我…足够，强大…站在你身边了…本想…咳咳…和你说…怎么样…阿涣姐姐…这样的我，很厉害…吧……”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