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工人那边催的太紧,而且酒厂挂牌出售后,连个问价的都没有,一度让她陷入窘境。
无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拨通了昨天那个‘淫贼’的电话。
“哦,是陈经理啊,怎么,找我有事吗?”
见顾川明知故问,陈燕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眸子里闪过几许幽怨。
但还是压下心中愤懑,说明来意,“我想知道,顾总是否真的想要收购我们酒厂?”
顾川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兜起了圈子,“是不是真的,得看陈经理的诚意了。”
“其实,我原本是抱着期待去的,可看到你们破旧的酒厂后,说实话,有些失望。”
“我觉得,以你们酒厂的设备,应该很难酿出好酒吧?”
陈燕闻言,当即辩解道,“顾总应该听过一句话叫,‘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吧?”
“我们的酒厂的确偏简陋了些,但酿出的酒绝对没有问题,这个您请放心。”
顾川摇摇头,“陈经理,我是一个商人,这种空口无凭的白话对我而言,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要想单凭你的一份说辞,就让我收购这家酒厂,你不觉得太儿戏了吗?”
“那顾总怎样才肯相信?”陈燕反问道。
顾川笑笑,“简单,带着你们酒厂酿出的所谓的好酒来一趟,咱们面谈。”
“到时候,是不是空口白话,一尝便知。”
说完,顾川直接挂了电话。
生意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收购这种事,讲究的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毕竟,上赶着的不是买卖。
被动者在她,以酒厂如今的状况,陈燕肯定着急出售,顾川相信她肯定会来。
不然,她今天就不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
只要她着急,那自己就有压价的本钱,倘若反过来,着急的是他,那对方一定也会坐地起价。
只要她带来了好酒,那自己给教授送的礼,不就有着落了嘛。
想到这里,顾川脸色变得有几分古怪,我好像,从狗资本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呢。
办公室里,陈燕望着被挂掉的电话,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眸子里闪过几分郁闷。
她哪里听不出顾川是想故意压价,可偏偏她又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才是处于劣势的一方。
“狗资本家,呸!”
她没想到,顾川看上去如此年轻的一个人,做事竟然这样老练,像个商场上纵横多年的滚刀肉,老油条。
可随后,陈燕又是犹豫了起来,如果顾川不是为了收购酒厂,而是另有所图。
那自己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到时候就算自己说有病,估计也吓唬不住他。
可若是不去,酒厂的状况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再不解决,她估计都要去睡大街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陈燕的脸上露出一抹决然,“去就去,大不了就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