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顾川接了盆温水洗了把脸,把刘海都掀上去,手动梳了个中分,一脸得意,“怎么样,帅吗?”
老爷子抬头瞧了他一眼,“什么叽霸头啊,跟汉奸一样,赶紧给我剃了去。”
顾川咧了咧嘴,有些无语,“你说你一个老人家,整天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老爷子听到这话,张嘴又是一声优美的国粹,拾起地上的扫帚就准备抽他。
“老陈头,听说了没,咱村那个谁谁谁家的闺女考了五百分呢,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就在这时,院里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嘴里也叼着根旱烟。
“呦,小川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顾川,老李头有些诧异的问道。
“是李爷爷啊,昨儿个刚回来的。”抹了把脸上汗珠,顾川笑着回答。
李老头,村南头以前的铁匠,偶尔给人打点农具,不过现在很少生火了,算是姥爷的铁磁,年纪相仿,从小一块长大的。
“哎,小川今年也高考吧,考的怎么样啊?”
顾川性格内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说成绩,村里很多人连他上几年级都弄不清楚。
“我可是听说,你大娘家的孩子可是考了五百分呢,要真是,也算得上咱村的第二个大学生了。”
老李头又道。
村里以前就一个大学生,考了560分,消息一出来,村里热闹的像过年一样。
那场面,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
顾川拿来马扎招呼他坐下,有些疑惑道,“五百分?不是刚考完嘛,成绩还没出来吧。”
父母是同村的,上面还有个大爷,不过关系并不好,人家有钱,瞧不上他们。
那大娘也是个人物,不是在骂街,就是在骂街的路上,有次吵架,还抓起奥利给糊到了别人大门上。
记忆里好像的确有个表姐,比他大一岁,去年没考好,又复读了一年。
不过顾川对他们实在没什么印象,加上父亲的缘故,跟他们少有来往。
所以那位表姐到底考了多少分,他还真记不清了。
李老头吧嗒了口旱烟道,“听说是人家自己估算出来的,说这次的题特别简单。”
顾川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古怪,特别简单然后就考了五百分,这是什么牛马言论?
他如果没记错,今年的试题好像是近些年最难的,平日里很多成绩不错的学生都叫苦连天,他这个表姐竟然说题目简单。
顾川不想发表言论,呃...怎么说呢,祝她成功吧。
毕竟,隔行如隔山。
“呦,顾川回来了,听说你今年也参加高考了?”
“要是没有我家晴晴考的好,那可就丢人了。”
“要是我,我都没脸出门。”
就在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踩到她‘前列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