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这样的，但现在……”

贝拉摇了摇头，看向了爱莉希雅，“爱莉希雅，我换种问法吧。”

“——往世乐土。”

“这个巨大的记忆回溯装置，它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贝拉注视着爱莉希雅，“作为数据库，它的运作方式实在太过低效。”

“作为传承的试炼之地，它耗费的成本又过于奢侈。”

“我不认为一个兴趣使然的提议能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贝拉看着爱莉希雅，“对于你们，它的建成一定有着某种重要的意义。”

“而那，才是世界蛇将其存护至今的真正原因。”

“我相信，这也是凯文让我进来的真正原因。”

“这本该是每一位来访者在旅途伊始就知道的事。”

“但我，至今仍对其一无所知。”

“还是说……”贝拉注视着爱莉希雅，“就连这个问题的答案，本身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爱莉希雅笑了笑，“哎呀，我们之间能有什么秘密呢？”

“往事乐土存在的意义……嗯，这我得好好想一想才能回答你了。”

爱莉希雅看着贝拉，“或许，我没法给你一个【正确答案】。”

“因为在不同人的心中，往世乐土本就有着完全不同的意义。”

“对于伊甸，它是美丽旧日的沉淀；对于千劫，它是一场战争的延续。”

“对于梅比乌斯，它是圣痕计划的衍生，她毕生梦想与追求的寄托。”

“而对于凯文……它可能更像是一种象征。”

“英桀曾经在世上存在过的象征。”

“但如果你想问的是我的看法……”爱莉希雅笑了笑，“那其实更简单——”

“它就是一本故事书，记录了一段美妙的童话。”

“关于一个时代，一段征程，还有十三个人生命的全部。”

贝拉思索了片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爱莉希雅笑了笑，“贝拉，在提起我们的时代，提起逐火之蛾的时候。”

“你下意识会想到什么呢？”

“是硝烟与战火吗？还是废墟与焦火呢？又或者是罹难与牺牲？”

爱莉希雅摇了摇头，“好像每个人都会这么说，但这其实是不对的。”

“在那个行将消亡的末世。”

“人们依旧会讨论明天的早餐该吃什么？讨论月底的补贴要怎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