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随机应变，反而让自己的行为变得【不可测度】？”

“没错，来访者。”

苏轻轻颔首，“只是……这或许也并非一成不变。”

“我们面对的抉择数之不尽。”

“而其中定然也有明智【正确】，却偏偏不愿为之的道路。”

苏轻轻叹了口气，“说到底，我未能像传说中的圣人一般超脱于人世。”

“……”

“那苏……你会为此感到遗憾吗？”

“不，我为此而庆幸。”

苏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如果有一天，人类能够从崩坏的施虐中得到拯救。”

“能做到这一点的，绝非超然世界的神，而是人类自己。”

“我始终这样相信着。”

“只是，来访者，这也仅是一隅执妄，不必太过介怀。”

苏微微抬起头，闭着的双眼似乎在注视着贝拉，“你属于新的时代。”

“提前见证【入灭】，是来之不易的机会。”

“一枯一荣，喻常无常。”

“如同人类自身，一个时代想要【开悟】，这是必经之路。”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苏摇了摇头，“说起来，来访者，你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

贝拉闻言愣了一下。

习惯这里吗……

贝拉想了想，“差不多……”

呃。

好像有一个人自己还真不【习惯】。

贝拉耸了耸肩，“好吧，除了你的【某位】朋友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以外。”

苏微微笑了下，“是爱莉希雅吧？”

“但很抱歉，我也无法参透她心中所想。”

听到苏的话。

贝拉有些疑惑，“你不是精神感知型的融合战士吗，应该很擅长洞悉人心吧？”

毕竟感觉自己每次下一句想说什么，苏都早就已经知道了。

对于贝拉的疑惑。

苏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不愿，实为不能。”

“爱莉希雅是特别的——就连被冠以【戒律】之铭的另一位战士也无法为她划下约束。”

戒律？

贝拉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