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市……变了好多。

看着眼前大部分被海水淹没的城市。

雷电芽衣的眼中闪过些许怀念之色。

“不过说起来，这里的变化真大。”

特斯拉一边摆弄着手上的仪器，一边向雷电芽衣搭话，“街道都被淹没了……地图完全没法用。”

雷电芽衣轻轻点了点头，“虽然知道长空市已经变成这样了，可是亲眼见到还是觉得……”

特斯拉耸了耸肩，“都是第三次崩坏的余波呀。”

“长空市中心低洼，又是港口城市，崩坏后土地下沉严重，不久就发生了海水倒灌。”

“涌入的水又被崩坏能污染，演变成了次生灾害。”

“东城区地处下游，受灾尤其严重。”

“唉，看着现在这副景象……”特斯拉摇了摇头，“谁能想到三年前，这里还是一座人口超过三百万的繁华都市。”

“……”

雷电芽衣微微垂眸，“这一切，都是因为第三次崩坏……”

而那场灾难，正是因为她……

“……”

呃。

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特斯拉暗呼糟糕。

看着似乎有些自责的雷电芽衣，特斯拉连忙道：“芽衣，那场灾难不是你的错。”

雷电芽衣轻轻摇了摇头，“无论谁的对错，都弥补不了这座城市失去的一切。”

随即。

雷电芽衣看向远处被海水淹没的城市。

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雷电芽衣微微有些失神，“三年前被选中成为律者的是我。”

“虽然已经过去，但我还是时不时会去想。”

“……如果当时的自己没有那么软弱，没有向崩坏屈服，长空市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我知道这世上没有如果。”

“只是……”雷电芽衣微微垂眸，轻声道，“我希望自己在面对今后的每一次选择时，都能回想起这场灾难。”

“这是我必须背负的责任。”

“……对于琪亚娜，也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