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说回正题。

“我们以前一直不敢公开畸变兽的存在，利用忘川和大过滤器，到处遮遮掩掩，修修补补。

说实话，按照古代的法律标准，我们这叫结果正义，但程序不正义。

毕竟，我们动了很多人的记忆，这是不应该的。

但是后来，麻匪把畸变兽公开了，我们不得不公开了很多事情。

当初不敢公开，是担心全球恐慌，造成畸变兽的大面积进化，产生大灾。

天演系统的推演，也是这么个结果，不公开是最好的。

可是最近，我重新让天演系统推算了一次，公开畸变兽的后果，答案却是公开和不公开，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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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确实如此，暗星的小缺口依然存在，零零散散的畸变兽也还在投放。

各地的特异局同僚们也不缺工作，甚至麻匪一边抢幻境人，也一边在抢畸变兽。

可民众们的生活，只要不是直接和畸变兽产生交涉，完全没受到影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们想象中，包括天演系统以前推演的，公开以后，全球恐慌，畸变兽进化成我们搞不定的棘手情况，根本没有出现。”

千重雪不怎么给老父亲面子。

“那就说明这个AI系统不靠谱，推演错了。”

“不，是我在最近的一次推演中，加入了一个新的运算变量。”

“什么？”

“麻匪。”

“您该不会想说，因为麻匪，所以没有出现全球恐慌？”

“恐怕真的是这样，你见过他们，他们说好听点是乐观，说难听点就是疯疯癫癫的，做事完全不照谱来，有一种无厘头、解构、抽象的精神，这种精神，是会消解恐惧的。”

杜明讳听明白了。

“千局长的意思是，是因为麻匪的出现，让畸变兽的公开，没有造成最严重的后果。

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活跃，通过互联网传播，耳濡目染的，消解了世人对某些未知的恐惧。”

张北海不无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那要这么说，麻匪可真是功德无量，毕竟我们的忘川，迟早是会用光的，如果到时候畸变兽还在投放，必然瞒不下去。

麻匪公开畸变兽，不过是让我们提前公开了这一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