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奇怪。
天坞公主和其他的主子不一样。
他有一种,在很久以前就见过她的错觉。
他并不是想要公主的提携,而是想保护她。
真的奇怪。
公主哪里需要他的保护。
入夜,在一场朦胧的梦里,他看见了一个人。
似乎是殿下。
又似乎不是她。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的模样,都是大人了。
她不叫贝婧初,她叫什么?
她叫......漾漾?
梦里的他,好像不是太监。
那是什么。
他叫贝靖袂。
他是......亲王?
一个柔弱苍白的少女用手绢捂着嘴,虚弱得咳嗽着。
“表兄~都是妾身子不争气,需要漾漾的血做药引。”
“曲儿知道,漾漾姑娘是你的人。”
她又虚弱地咳了两声,“皇后姑姊属意妾做您的王妃,可妾突发心疾,天玉寺的高僧合了八字,说是漾漾的血与我相合。”
“咱们从小青梅竹马,曲儿知道表兄最疼我了。”
漾漾坐在一边,她的面色更没有活气,和祁夜曲比起来,不知道谁像是更虚弱的人。
她像是认命似的,也不辩解一句,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隐约透露出一点猩红。
定然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类状况了。
贝靖袂也淡然地说:“那就继续好了,本王会找太医给漾漾补血,让她多撑一段时日,做好你的药引子。”
祁夜曲用绢帕盖住自己得意的笑,而另一边的漾漾,就是毫不掩饰的落寞。
“漾漾妹妹,委屈你了,要不是我这身子,王爷也不会让你做药引子,导致身子虚弱,久病不出。”
“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是多么的活泼,现在都憔悴成人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