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果回家后被宠了十年,脾气见长,成婚后也一直在娘家住着,活着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本姑娘的接济多少人求不来,不要就算了,我还热脸贴冷屁股上赶着吗?”

谭娘子才意识到,马上连最后一个靠山都失去了。

她忙腆着脸赔笑,这才把忆果哄好些。

但面带笑容的谭娘子,心中却满是绝望的酸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如果她好好约束族人,不对太子殿下的做法有埋怨,好好地当好一个钱袋子。

现在的谭家不知道多风光。

谭家对于贝婧初而言从来不是无可替代的。

原本她想把事务都交给贝婳打理的,但是孩子还小,她觉得她不行。

贝婧初打消了部分压榨童工的念头,非常有良心的在堂姊可怜兮兮的表情下,划了亿点点产业给她打理。

剩下的,便想着再挑选一家新的商户。

贝婧初懒得一个个面试,干脆召集所有商户,开一场宴会。

消息一经传出,京城内的人家得到消息是最快的,众人都是拼了命地想抢一个机会。

尤其是以前谭家的对手,他们简直是欣喜若狂。

何家便是其中一个。

何夫人拍着大腿,开怀大笑:“哈哈哈哈这谭家以前跟在太子身后吃肉,那是一口汤都不给我们留啊!”

“看看那钱庄,多少人眼馋,他们就是做独家的生意。”

“这下好了,金饭碗都能砸咯,我老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她拿着好不容易抢到的一个请柬,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

“咱们得记住谭家这次的教训,干什么不好非得强抢民女,和大越的律法作对。”

“你情我愿的姑娘那么多,他们是找不到女人了还是怎么的?”

“钱和势是保护咱们自己人不受伤害的,而不是去欺凌弱小的。”

“做生意最忌显摆,咱们要低调。”

她儿子应是。

何夫人嫁进何家没多久,丈夫就去世了。

一堆人盯着孤儿寡母准备吃绝户,结果她硬是把家业撑了起来,还一步步壮大。

赶上现在,成功迈入拿到请柬的门槛。

她愧疚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道:“你是遗腹子,当年一家豺狼虎豹都盯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