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清楚了,我才能早点回去。”
她拨弄着细白手腕上的水晶手链,出神道:“从没离开过这么远,我想她了。”
出去时,端庄的县主看不出一丝方才的痕迹。
......
派往不同州府的使节和昕儿一样处理着不同的麻烦,偶有解决不了的,才报往京中。
贝婧初刚看完一摞,新的又来了。
常亭懿带来一匝册子,“殿下,今日的账册,户部已经清点好了。”
“......”
太子想去死一死。
贝婧初抬眼,问:“常侍郎看着心情不佳,是因为唇亡齿寒吗?”
常亭懿看了眼天色,叹道:“唇亡齿寒吗?殿下问得也太直接了。”
贝婧初没有接话的意思,他自作聪明的反问没法蒙混过关,便只能回答。
“臣不敢欺瞒殿下,确实如此。不过殿下并没有向七望等大族开刀的意思,悬在头顶的刀还没落下来,他们没有反抗的动力。”
“他们不会贸然出动,我们也不会做出头鸟。况且殿下只是夺人钱财,而非赶尽杀绝。再如何,也不会把人逼到穷途末路的时候,那些被清算的豪族会反抗,却不会拼着命去反抗。”
他赞道:“殿下深谙人心,实在不像才及笄的少女。”
贝婧初笑道:“真像个才及笄的,不谙世事的少女,不是早被你们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了?”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