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度?
魏观皱了皱眉。
张度的官评并不差,他为人清廉,秉公办事,几次上书弹劾开国勋贵,不畏权贵,算得上是一个厉害御史。但与此同时,他确实也与陈宁关系颇近,而自己与陈宁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詹同起身,对魏观继续说:“若是你不在了,这里再出现一个陈烙铁之类的官员,这里的百姓可就真的没活路了,话说到这里,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办了吧?”
魏观深施一礼,对詹同道:“多谢同文兄提醒。”
“谢我?呵呵,那可就谢错人了。”
詹同见魏观并没有固执,欣慰地笑了。
魏观疑惑不已:“不谢同文兄,还能谢谁?”
詹同摇了摇头,终没有说出顾正臣的名字,虽说这件事是顾正臣的功劳,说出来有利于魏观与顾正臣结好,日后朝堂上有个照应,可这件事同样存在着风险,倘若出了事,魏观点出了顾正臣的名字,那顾正臣恐怕也就完了。
出于对顾正臣的保护,詹同选择了隐瞒,转而说:“这其实是一个机会,一个反击陈宁与政敌的机会……”
两个时辰后,詹同上了船,坐在船舱里听着不远处的琴声,端起一杯清茶,低声喃语:“愿苍天保佑苍生与贤臣……”
潺潺的溪流被突兀出现的石头挡住了去路,只好转了个弯,从石头一旁流淌过去。
句容。
顾正臣铺开纸张,心事重重。
张希婉轻柔地研磨,见顾正臣情绪低落,便问道:“还在想市舶司的事?”
顾正臣靠在椅子上,叹息道:“太子让秦松带来话,说市舶司的问题不小,不仅连年没有半点收益,还出现了大量亏空。”
张希婉盈盈一笑:“朝廷薄来厚往之策已行多年,能有收益才是怪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顾正臣苦涩不已:“没有收益并不紧要,可现在棘手的问题是,泉州市舶司提举魏洪上书,直言海外贸易误国误民,建议封禁大海,甚至将矛头对准了沿海地区的百姓,说百姓与海外之国勾连,有成为海盗之嫌,要求朝廷下严令,彻查百姓私自出海之事,以重刑加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