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帆去安排。
顾诚很快便赶至府衙二堂,喊了声老爷,就见顾正臣脸色阴沉,收敛了笑意,不安地问:“老爷,可是我做错了事?”
顾正臣端起茶碗,沉声问:“胡恒财插手航海船只之事,直接找到赵提举索要一万三千斤货物舱室,你知情吗?”
顾诚震惊地看着顾正臣,连连摇头:“老奴绝不知情。”
顾正臣厉声道:“当真不知情?”
顾诚扑通跪了下来,抬起手发誓:“老爷,这等事怎敢欺瞒,我是当真不知。若有半句谎言,五雷诛身。”
顾正臣脸色好看一些,让顾诚起来,严肃地说:“在句容时,你与胡恒财一起共事,将句容产业打理得井然有序,没出半点岔子。三月里,夫人还为你们请功,说要厚待。这次你们二人一起来泉州府,是为了在这里办起制糖产业,我一再强调,绝不允许你们卷入到开海贸易之中。既然你没问题,那就去告诉胡大山,本官要一个交代!”
顾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很明显,胡恒财惹祸了。
富悦客栈。
胡大山送走了几个商人之后,满意地回到房间。
开海航行虽然定在八月,可货物筹备需要抓紧,德化的白瓷、青瓷都需要采购一批,听说塔子楼的东家陈言璇想要重开汀溪窑场,或许这是一次合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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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璇现在缺钱,胡大山现在缺货,若是胡家可以成为汀溪窑场的二东家,那日后航海贸易的陶瓷货物就不需要找商人采购,直接从汀溪窑场搬就是了。
胡大山正盘算着此事是否可行,便看到侄子胡恒财走了进来,便开口道:“与陈言璇商议,我们出三千贯,先让汀溪窑场的火点起来,要窑场日后三成的货物,你看如何?”
胡恒财有些失魂落魄,走到胡大山面前,神情恍惚,欲言又止。
胡大山察觉到不对劲,沉声道:“发生了何事!”
胡恒财嘴巴一张,哭腔动了:“叔叔,救救我!”
胡大山吃惊地看着跪了下来的侄子,不知发生了何事。
胡恒财没有隐瞒,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然后说:“叔叔,将我们手里的那两万斤舱室拿出来一万三千斤就好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肯罢休,要不然侄儿我会被绞杀!我不想死,叔叔救我……”
胡大山身体摇晃了下,坐在椅子里。
这才没看住一天,你竟惹出了这等祸出来?
胡大山咬牙切齿,起身抬起脚便将胡恒财踢倒在地,指着胡恒财喊道:“别喊我叔叔!当初带你出来时,你是如何保证!当初我将你举荐给顾知县时,你是如何保证!如今他已是顾知府,尚且步步小心翼翼,谨慎有加,可你呢?三十的人了,竟被人设了圈套!”
胡恒财痛哭流涕,爬过去抱着胡大山的腿,哀求道:“只要叔叔将此事了了,我愿接受任何惩罚!”
胡大山踢开胡恒财,恨铁不成钢:“你应该去抱顾知府的大腿,告诉他你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包括去死!”
胡恒财痛苦不已,不断哀求:“叔叔不能不管恒财,恒财虽是你的侄儿,可也是半个儿子……”
胡大山愁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