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下来,走向讲台:“蒸汽机并非打鸣的公鸡,也非下蛋的母鸡,而是一种足以留名史册,改变大明的国器,它可以让船无风而动,逆风快行。现如今自广州至旧港,顺风顺水最快也需要二十三四日吧,可若是用上蒸汽机船,五日足够了……”
陈工贤、邹大舟瞠目。
五日?
从广州到遥远的旧港?
顾正臣拿出粉笔,简单地绘了下舆图:“从广州到金陵,顺行赶紧的话,也要一个月左右。蒸汽机的话,全速差不多七日。你们想,这事一旦成了,制造蒸汽机的人,是不是证明了自己的成功,他们的名字是不是该永远与蒸汽机绑定在一起,留在史册里,族谱里,世人心中?”
邹大舟、陈工贤虽然对蒸汽机没什么概念,可听着顾正臣的话,也感觉到热血沸腾。极大缩短远航的时间,这种意义是何等巨大!
就以赴京赶考来论,穷的走三个月,有钱的也要舟马劳顿一个半月,这路上可是没啥精力去读书复习的,可若是七天就能抵达京师,那节省下来的时间足够将四书五经看三遍了……
顾正臣正色道:“这就是所谓的证明自我,留名于世,格物学院的人都想如此,你们——想不想加入格物学院,做出一番大事,让世人知道你们的名字?”
邹大舟、陈工贤有些傻眼。
这怎么滴,就谈到了加入格物学院了?
再说了,格物学院可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那是需要考试的。教授的心思就是,让我们先参加科举,然后不中的话,再去格物学院试试……
严桑桑突然走了下来。
这时,一个老者站在窗外,一脸威严地看向顾正臣:“在我的府学里,拐骗我的弟子,你认为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