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在此刻是苍白无力的，柯离能做的只有继续将一切说清楚。

“我有着一个妹妹，那是我必须要保护的亲人，为了她……我选择进入世界泡，选择变强。”

“因此，不单纯是因为强制回归，为了我的妹妹，我必须得回去，尽管对不起你，尽管要留下你孤独一人继续旅途，我也必须这么做。”

柯离强忍着痛苦，继续道。

“我认为这一切该给你说，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抛弃了你，所以……我愿意承接你的怒意，骂我，打我……无论如何，请给我留一口气……我得活着回去。”

“不要想着留下我，一位接近神明的存在曾经尝试过，你做不到的。”

讲述完这一切，柯离最后道了声歉:“慕大人……不，慕！抱歉……”

不想还未说完便被少女伸手堵住他的嘴。

何慕看着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疯狂。

“不必道歉，我理解，我其实是一个病态的人，但我知晓想要保护亲人的那种感受，所以……尽管我很难受，难受的想死，难受的想要不顾你意见的将你留在身边，也认为……你没错。”

柯离愣住，没想到少女会是这样的回答。

是呀，少女曾经无力保护自己的母亲，现在又怎么会要求柯离放弃自己妹妹呢？

眼中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柯离强忍着自己不流露出情感，只为让何慕更绝情些，而后让她恨着自己继续保持希望活下去。

但……这样的回答，也太犯规了 。

「慕……你不是病娇吗？为什么要这么回答我？你让我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柯离的心乱了，张着嘴，久久不知自己该如何说下去。

已经清楚感知到他的悲伤，何慕痛苦的同时，内心也多了些小喜悦，柯离对她并非无情。

轻轻抚摸着他的容颜，她安慰着:“不要内疚，不要悲伤，我有要做的事，你也有要做的事，是我自私了……为了我们各自的世界，我们都要努力。”

“慕……谢谢你……”

“你安心离开吧，我的希望不会消失，我会拯救这个世界的生灵，哪怕独自一人！你也要拯救你的世界，我相信你能做到。”

何慕继续道，她的眼中，是坚定，是希望，她在向柯离表明，她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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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离回应着:“我相信着，会的。”

何慕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重新看向柯离，问道:“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