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续平静开口，第二句话：

“我不傻。”

“所以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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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顿了顿，少女望向三清的目光带上冷意：

“还有。”

“我不信道。”

“我信的是净梵山碧云寺的菩萨。”

“所以有本事找菩萨来给我说道理——”

说到这里的少女又是一顿，想了想，补充一句：

“菩萨说得不好听，我也不听。”

最后她再次看向观内的三清像，心平气和把最后的话语说完：

“所以。”

“我只听我爱听的，信我愿信的，争我所要的。”

“我认准的，谁来了都抢不走——”

“天地神佛，都不行。”

仿佛是认认真真做完这样一番宣告。

最后少女对着三清像微微点头、礼貌致意：

“告辞。”

转过身便要走出道观。

而在走下石阶时，有香炉拦路。

少女一脚将香炉踹翻，转头再朝着三清像看了眼，若无其事开口：

“抱歉。”

“脚滑。”

随即便带着屁颠屁颠跟上的自家胖头鹦鹉，从道观洒然离去。

观内归于寂静。

只有满地散落的道箴和那地面上微微滚动的破旧香炉，轻轻作响。

三清沉默。

道观肃穆无声。

有风起，再次吹动几上书册。

书页翻动，带得那道箴又一次飞舞腾空而起，飘飘扬扬间最终落在院内的一处水洼里。

“此梦”二字的墨迹渐渐晕染扩散。

是“梦”非“梦”。

渐难分辨。

……

走出道观。

迎面便是林然快步迎了上来，对着自家女友关心询问：

“怎么跑这儿来了——”

而不等林然把话说完。

苏清颜已经张开双臂一下子扑上来将某人的脖子紧紧搂住，执着用力地几乎要将自己融进对方身体里。

林然下意识将怀中女友抱紧：

“怎么了？”

趴在某人肩头的少女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怀抱中那温暖熟悉的体温，真实无虚：

“没事。”

“做了个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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