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君的勇猛我可是亲眼看到！这个老东西在战场上能跳下马背，把战马举过头顶，并且跑得比轻骑兵还要快！”

“这样的人，你给我说他坠马而死？”

“你怎么不坠马而死呢？”

斥候颤巍巍地说道：“大汗！这个消息千真万确！我潜入北境，从燕奴……呃，燕国人的口中得知燕国上下素缟三日……”

“此言当真？”巴特尔双目中的凶光收敛。

“千真万确！”斥候差点把自己祖宗十八代搬出来发誓用了。

“哈哈哈哈……”

得到确定答案的巴特尔猛地站起身来，仰天大笑，仿佛要把这半年来的抑郁之气笑出口。

“死得好！死得好哇！”

“刘文君！你这个……呃……呕……”

巴特尔突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软软的坐倒在椅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营帐中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汗！大汗！！”

有人小心翼翼靠近，一抬头就看到了口含鲜血，怒目圆睁的巴特尔，心中大骇，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但他又发现坐在大汗宝座上的巴特尔毫无动静，于是又靠了过去。

没看巴特尔那双瞪大的眼睛，他伸出手指，探了探巴特尔的鼻息，他的眼睛也瞪大了。

“大汗……归天了……”

“大汗！！”

【天蛮有神人，名巴特尔，草原底干特勒部落力奴出身，十四岁异军突起，有如神助，数年之功暗统天蛮，又数年，天蛮率军数十万南下，月余破城三十余，与燕帝师刘文君决战于靖安城外，兵败而逃，遁入草原……后文君坠马而死，然冤魂不散，追入草原，巴特尔气绝身亡】

……

长眉真人来到北境，看着素缟一片的城中，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在刘文君死后，苍寸峰就带着下山的弟子，收拾好军中火器，回到了点苍山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