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乎职业道德。
在格斗赛上,对手倒地,选手一般都不会继续攻击。
裁判赶忙上前,搀扶前青瓦台保镖,询问情况。
“张佑宰一个小时前在一线劝说闹事医护群体的时候发生意外,被人持刀刺伤,紧急送往医院救治。因此,闹事的抗议人群主动开始疏散。”
张佑宰。
在野党党魁。
换句话说,那就是高丽最有权力的人物之一,也是接下来终极之位的有力竞争者。
就像此时八角笼里搏命的两人一样,他和现任的尹荣焕也称得上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政治,永远是世界上最丰富多彩的游戏。
绝对比直来直去的格斗要复杂得多。
八角笼里,想要拿下胜利,只有打趴、或者打死对手。
但是政治游戏,还可以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
没错。
伤害自己。
“伤势怎么样。”
“一切按计划进行,视觉冲击力强,伤害不大。接下来就是在医院里公费度假。”
许宽道:“这个张佑宰确实有点魄力,混乱之中,风险还是有的,要是角度偏了那么一点,说不准意外就真的变成意外了。”
“能够爬到山顶的人,是不会缺乏胆量和魄力的。”
江辰放下冰茶。
在野党党魁奋不顾身亲临现场劝说闹事医生,结果被有心之人抓到机会进行刺杀,重伤住院。
这一波下去,毫无疑问,他本人乃至他领导的在野党声势会暴增。
人心都是肉长的。
国民怎么可能不同情心疼这么一个为国为民的伟大老人。
而对比之下,在任的尹荣焕恐怕得更加头疼了。
在野党党魁遇刺,闹事的医护人员自觉理亏,主动退走,等于是张佑宰冒着生命危险化解了这场国家危机。
但这本来是总统先生的责任。
而总统先生做了什么?
只是制造了矛盾。
此消彼长,双方的支持率恐怕会迎来新一轮的洗牌。
“砰。”
前青瓦台保镖满脸是血,面目全非,又一次失衡差点摔倒。
拳王项兴并没有利欲熏心,一如既往的及时收手,虽然没有对手那么严重,但脸上也血迹斑斑,太阳穴边鼓起了一个血泡。
前青瓦台保镖体力明显严重透支,可是意志很硬,都满脸是血了,可是在裁判询问还能不能坚持比赛的时候,依然摇头示意。
但就在项兴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这厮突然推开裁判,从后面发动突袭。
也是。
他是保镖。
又不是职业拳手。
拳台上的规矩,关他什么事?
“棒子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见状,许宽没有一点意外。
即使体力消耗巨大,但长期养成的习惯还是让项兴做出了反应,千钧一发直接偏过头,躲过了对手用心险恶的致命一击。
拳头由后脑勺变成砸在了耳朵上,剧烈的疼痛来袭,项兴猛然扭腰,与此同时抬腿,刚猛迅捷的反身直踹,踢在对方腹部。
再结实的腹肌此时也毫无保护作用,前青瓦台保镖顿时飞了起来,狠狠的砸在后方的笼子上。
这一次,项兴没有再讲拳台上的道德,箭步前冲,提脚起胯,标准的射门姿势。
“砰!”
爆头!
前青瓦台保镖瞬间滚了出去,再一次撞到笼壁,静止下来后软绵无力的躺在那里再无动静,不知死活。
“我赢了。”
许宽露出一缕笑意。
“我和你看法一样。”
江老板神色自若,事后诸葛。
对此,许宽敢怒不敢言。
没有人去在乎弱者的死活,屏幕里,裁判高举着项兴的胳膊,享受着全场的欢呼。
“江先生,高丽的财阀们现在也开始和张佑宰接触,开始拉近距离。这些商人果然是投机倒把的高手,骑墙观望,见风使舵,”
“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我担心张佑宰上台后会变卦,几年的时间,变数太多了。”
“我们需要的是时间,不是他人的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