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兄弟您是?”黎博利男子试探道。
“……就当我是她的一位故人吧。”
齐言有些唏嘘,将搭在肩头的木棍放下,单手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并作剑指,缓缓抚过笔直的棍身。
小主,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群劲装男子。
“就拿你们的命,算作是一部分利息吧。”
齐言手中木棍遥遥指向那些劲装男子。
对方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倒退半步,警惕齐言的同时不停交换眼神。
他们搞不懂齐言的身份,更搞不懂齐言的底气何在。
从齐言的举手投足间,他们看不出齐言有半点练家子特征,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鶸。
可齐言的自信,愣是让他们开始不自信了。
“我从十岁开始握剑。”
齐言突然自顾自开口:“十二岁败尽同辈,十三岁击落师傅手中之剑,而后历时三年,败尽天下自诩剑客之辈。
至此,无人再有资格令我拔剑,寂寥中孤作江边柳下,观江河逝去,无边落木萧萧飘零,悟得无剑之境。
我的剑至那之后,便沉入江底再不见世人。
我的剑至那之后,便永随我身。”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高逼格发言,愣是吓得那群劲装男子再次退开数步。
齐言手中木棍轻轻扫过,缓缓道:
“我有一剑,可搬山,断江,倒海,降妖,镇魔,敕神,摘星,摧城……开天!”
木棍斩落。
齐言左手手背上半透明的骸骨标记微不可察闪过一抹毫光。
下一刻,天地变色,山风狂舞。
温柔的林间清风化作最恐怖的杀意,摧枯拉朽毁灭天地万物,齐言面前那些劲装男子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随着山间林木土石尽数化作齑粉。
风浪的气劲余威不止,向前蔓延数百丈距离,直叫天际云雾皆散,直叫眼前再无遮挡,一条坦途直通林外轮廓隐现的高耸城邦。
齐言收剑立于身侧,回首侧目,对黎博利男子问道:
“你,要为自己的师父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