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鲤背后冒出一层冷汗,只能杵在原地不停干笑,半个字也不敢说。
“你是哑巴了吗?”
杜遥夜不满地皱眉:“你现在很危险你知不知道,诗怀雅都跟我说了,那个酒盏中寄宿着恶灵。
我劝你最好将它交出来,不然你迟早要被恶灵夺舍!”
老鲤捂住匣子,视线越过杜遥夜,落在齐言身上:
“齐公子,这个酒盏由我保存,是你亲口同意的。”
“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很抗拒来的?”齐言问道。
“因为我之前不知晓这个酒盏对于梁洵的意义。”老鲤没想过隐瞒什么,“我现在不想将酒盏交予任何人了。”
“你这个人怎么好赖不知呢?”杜遥夜在一旁怒声道。
“杜小姐,你为何还不回去?”
老鲤终于将视线落在杜遥夜身上:“傍晚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不知情,你爹因为你的莽撞行事,落得如此下场,你还要继续任性下去吗?”
杜遥夜眸光暗淡一瞬,但还是坚持道:
“待此事结束,我会好好跟我爹认错,但诗怀雅已经向我保证了,他可以出面免去我爹的责罚。
而作为交换条件,我要听从他的指挥。”
“所以你作为一个跟班,现在不应该退到一边,老老实实等我和齐公子谈话吗?”
老鲤一句话怼得杜遥夜面色涨红。
眼见这虎妞有红温的趋势,齐言连忙上前按着她脑袋将她推到一边。
“老鲤,这酒盏是真的有危险。”他解释道,“此前我让你拿着,是因为我准备跟你们一起走剧情,但现在我要跟杜遥夜自立门户了。
我不敢保证自己在别处溜达时,酒盏里的岁老二会做出什么事情。
刚刚那只小兽你也看见了,那就是岁老二的一种手段,接下来随着他的不断苏醒,还会有更多异象出现。”
老鲤心情有些沉重。
他不觉得齐言会闲来无事编故事骗他。
“我会死吗?”老鲤问道。
“我可以保你。”齐言保证道。
“那么,代价就是从此以后,我也像你以前收集的那些人一样,投入你的麾下,是吗?”
“不,随你。”
齐言的回答让老鲤怔住。
夜色下,他看见眼前的少年露出灿烂笑容,笑得头上两只狼耳朵都微微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