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铁衣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犹豫了一下,点头道:
“我在城中也算有些名望,如今只要左将军不下禁令,城门关卡的士兵们不会为难我出入。”
“哼!”
不等齐言说话,杜遥夜听到孟铁衣这番话已经不满的冷哼一声。
孟铁衣对此露出一丝苦笑,倒是齐言主动帮他说话: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怎么能给自家叔辈甩脸色呢?”
“山海众的祸党,我才不认他这种叔辈呢!”杜遥夜仍旧臭着脸。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齐言语重心长道,“孟前辈虽然勾结了山海众,但他可没加入山海众,他也是为了玉门呀。”
杜遥夜:?
相比起茫然的杜遥夜,老鲤和乌有已经打起十二分精神,意识到齐言这是准备透题了。
“孟前辈会走上如今这条路,说到底,还是左宣辽的问题。”
齐言端起自家老妹重新倒好的茶水,悠悠道:“两人原本是为玉门奉献一生的同袍,在这大漠沙海中为大炎铸就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奈何造化弄人,岁月如梭,让曾经并肩之人渐渐走上陌路。
小杜,你说如果有一天,你辛辛苦苦经营的商会,为了做大做强,选择将你排挤出去,你心中是否会有怨气?”
“那我当然不爽了!”
杜遥夜只是听到齐言的假设,就已经恼怒地用力一拍桌子。
她皱着鼻子凶狠道:“大家都是一个商会的,有分歧很正常,但直接将我排挤出去,未免太不留情分了吧!”
“那如果商行是转型成军工企业,为了报效祖国呢?”齐言像模像样抿了口茶,“如果炎国危急,商行为了保证能够绝对安全向炎国输送一批决定战局胜负的武器,不得不选择割舍掉你们这批无法彻底掌控的人呢?”
“哪有这种说法?!”
杜遥夜气得已经站起身,娇喝道:“凭什么直接将我归类为不稳定份子?”
“你看,你这不是很理解孟前辈吗?”齐言笑吟吟道。
听到这话,杜遥夜怔住,愕然看向同样一脸惊愕的孟铁衣。
在这一老一少对视中,齐言直接公布答案:
“多年前,玉门将士与武人上下一心,共同为大炎边疆的安稳抛头颅洒热血,这无边大漠中,埋藏了多少玉门侠义之士的忠骨。
可是因为一场人祸,因为一个决定,左宣辽开始将武人排除在外,收束权力,禁止武人继续为玉门出力,只将他们当作百姓看待,甚至隐隐有驱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