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荒人气得怒吼着,定要将眼前这些汉人剁成肉泥。
“嗖嗖嗖!”
冲在最前面的是举着盾牌的荒人辅兵,他们悍不畏死地冒着箭雨向车营冲来。
别看他们是辅兵,战斗力一点都不比大越边军弱。
他们只不过是在荒人族群里社会地位比较低贱的一群人,他们同样需要战功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杀!”
眼看这些盾牌手冒着箭雨冲到了车营近前,并且拔出了腰刀,杀手队的两名狼筅手,一声怒吼冲了上去。
狼筅用竹子打造,前端装有尖锐的铁枪头可以直刺,每个侧枝又分出许多细小的枝桠,这些枝桠勾勾杈杈,向不同方向伸展,每个枝桠上绑着锋利的铁质尖头和倒钩,形似狼牙。
狼筅可以直刺,其枝桠上的尖头可以横扫划伤敌人。
狼筅手都是匠户出身,因荒人入寇才变成流民,对荒人恨之入骨,而且两人力气很大,握着粗壮的狼筅没有直刺,而是向荒人盾牌手的下盘直扫。
“呼!”
尘土飞扬。
两根狼筅就像两个三米多长的大扫帚,一扫一大片。
荒人盾牌手哪里见过这么古怪的兵器,而且他们的盾牌是圆盾,能护住上半身,却护不了腿。
被狼筅枝桠上的尖头和倒钩一扫,小腿上瞬间血肉模糊,血流如注。
“啊——”
荒人盾牌手一个个疼得呲牙咧嘴,发出阵阵惨呼,接二连三地摔倒在地。
不待他们站起,两名长枪手已经大吼着扑了上来。
“噗!”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两名出身猎户的长枪手动作利落,枪出如龙,瞬间便精准地扎进了荒人盾牌手的心窝。
在这一瞬间,他们的眼中根本没有把这些荒人当作正常的人类看待,而是把他们视为如同畜生一般的存在。
他们将那失去家园的痛苦,失去亲人的悲愤,以及对荒人的满腔滔天恨意,统统都凝聚在了那锐利的枪头之上。
正因如此,他们的心中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可言。
“杀!”
随着一声怒吼,其他的荒人刀盾手如同潮水般一拥而上,妄图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将这两名长枪手置于死地。
然而,令他们倍感挠头的是,那狼筅兵的“大扫帚”又一次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扫过来,使得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分毫。
与此同时,弩手们则机灵地躲在车后,朝着那些荒人射出了一支支夺命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