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夏记现如今的确是做的小吃摊生意,可人心皆是摊的,这小吃摊生意越做越多,荷包越来越鼓,自然也就会想着做些更大的生意。”
“都是做吃食生意的,到时候难免也会想着做个酒楼,和邹掌柜的悦然酒楼比一比高低才行了,倘若当真到了这个时候,邹掌柜还能说这般轻松的话?”
“有些事情,还是要未雨绸缪的好,否则想要做些什么,也是来不及的。”
薛管事说罢,伸手拍了拍邹福泉的肩膀,满脸的笑意,意味深长。
邹福泉抿了抿唇。
他讨厌薛管事,但此时此刻,薛管事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
若是单独来看,一个夏记是小小的吃食摊位,每日流水最多不过上千钱。
但积少成多,堆沙成塔,夏记再这般发展下去的话,金秋县城的大街小巷,触目所及的吃食摊,难不成都要是夏记?
到那个时候,这夏记当真就是人人皆知,名声比悦然酒楼还要响亮的了。
且如薛管事所说,人心皆是贪的,人也皆有野心,往后这夏氏,在积攒了一定的银钱后,会不会也开一个像悦然酒楼一般的酒楼出来?
以夏记往后的知名度来说,酒楼一旦开了起来,必定会抢走悦然酒楼的许多客人。
说起来,德馨苑的金宝不就说过,那个夏氏做的几样菜颇为好吃吗?
那个夏氏的厨艺,不容小觑的!
未雨绸缪这种事……
邹福泉在思忖片刻后,仍旧是耷拉了眼皮,冲薛管事道,“薛管事言重了。”
“的确是我多嘴了。”薛管事笑了笑,“邹掌柜只当我没未说过这些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