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那一次,他和陆启言成为了生死兄弟,互相照拂。
更是因为那一次,赵有才对痛这个字有了新的定义。
再痛,还能痛过那次去?
就在赵有才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时,殷陵游已是十分麻利地将他的裤子腿儿上卷,倒出去腐的药粉,一把摁了上去。
赵有才,“……”
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震耳欲聋,险些掀翻了房顶。
倒吸了两口凉气,赵有才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了回去,而后再次嚎叫起来。
这这这……
也太痛了吧!
这次真的是要重新刷新对痛的认知和定义了!
再又嚎了两声之后,赵有才觉得这般大喊大叫属实有些在他的硬汉形象上抹黑,干脆住了口,咬紧了牙关,逼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双手握成了拳头,不住地捶打身下的炕,只捶得手都发红发紫……
眼见赵有才这般,一旁的吕氏心疼的眼圈再次泛红,只能坐在炕边,轻声细语地宽慰一番,好分散其注意力。
而陆启言和夏明月等人见状,则是先出了屋子,在院中等候。
屋中的治疗仍旧继续。
待去腐肉的药粉起了足够的效用之后,殷陵游用了锋利的柳叶刀,仔细地将那些已经坏死的肉尽数剔除。
而后又撒上生肌的药粉,拿干净的纱布包好。
外伤处理完毕之后,则是处置骨裂的问题。
骨裂的位置不算凶险,殷陵游便为其上了夹板进行固定,而后从自己的药材箱子里头抓了一副消炎去肿,生骨生筋的药出来,让吕氏三碗水舀成一碗,喂赵有才喝下。
此时的赵有才经历了轮番的剧痛,此时已是大汗淋漓,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吕氏为其擦了身上的汗,又喂其喝了些热水,这才去忙着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