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不曾说出口的话,应该是老爷二字吧,可你刻意打断,又故意支开了她,为的不就是想要给自己立上一个不曾成婚的形象,顺便给我留下一个能够摆平事端的好印象。”
“后来又是自我介绍,又要打听我的身份和来历,不是想着要与我多多攀谈又是什么?”
“其实你的主意打的是不错,只可惜你实在是太笨了一些,城府又不足,满腹的心思就差写在了脸上,明眼人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想要让人上当,实在是太难了!”
范静兰一连串的话,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根本不给毕兴怀丝毫反驳的余地,只噎得他满脸通红。
“不过就算你十分聪明,把满腹的心思掩盖的极好,只怕也是很难让人上当的。”范静兰补充道。
“为何?”毕兴怀下意识问了一句。
“你这模样……”范静兰满脸嫌弃,“生的实在太丑!”
毕兴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翩翩佳君子,文采卓然,风流倜傥,一张脸虽与潘安相比稍显逊色,却也是英俊无比,成为许多年轻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怎么到了边关这种不毛之地,反而成了他生的太丑?
毕兴怀怒火中烧,瞧着眼前那张嚣张无比的面容,咬牙切齿。
眼前那人轻蔑无比的神态,像极了方才不可一世的沈淑君,令人厌恶至极。
毕兴怀心底腾出一阵无名怒火,直冲了脑门,令他再也控制不住,抬手便向范静兰挥去。
无能狂怒。
范静兰满脸漠然,眼中的鄙夷更浓,也不多闪,只抬了脚,一脚便踹到了毕兴怀的肚子上!
范静兰从小练武,虽身手不及大哥二哥那般富有力量且能够上阵杀敌,但也有一定的威慑力,这一脚亦是用了七分的力气,只踹的毕兴怀飞出去了一段。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毕兴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整个人弓成了虾子一般,惊恐地看向范静兰。
同时心中更是气愤不堪。
“当街打人,这金丘县城到底有没有法纪可言!”毕兴怀强忍着疼痛,大声喊了起来,“报官,我要报官!”
而这场骚动很快吸引来了巡街的衙差。
衙差到了地方,瞧见范静兰时,皆是一惊。
范静兰在金丘县城小住一段之事,范弘辉特地写信告知了裴成河,让裴成河务必看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