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儿啊,你真的确信姑爷能够高中?你要知道,嫁妆是你将来生活的依靠,不可轻易舍弃。”张氏的言辞中充满了深切的关怀与忧虑,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母爱的重量。
苏菀听了,心中虽有不甘,却也燃烧着一股不服输的火焰:“妈,您就放心吧,沈郎明年必能在科举场上脱颖而出,说不定还能一举夺下榜眼之位。至于我的嫁妆,应由我自主,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她的心底暗自期盼,时间能飞速流转,直达沈郎荣耀加冕的那一天。
届时,所有人的质疑与轻视都将烟消云散,母亲也不例外!
话至此,气氛渐趋紧张,苏菀一气之下,转身决绝离去,留下身后一片沉重的寂静。
张氏则被这一幕气得胸口起伏,咳嗽不止。
旧日的伤痕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所牵扯,疼痛几乎令她昏厥。
……
另一边,苏娆回到了王府,卸下一身疲惫。
沉入了甜美而深沉的梦乡,似乎连梦里都在期待着新的一天。
晨光初照,她便迫不及待地前往静心阁。
踏入院门,一幅意外的画面映入眼帘。
奕王端坐蒲团之上,手中轻轻敲击木鱼,面容静穆,仿佛已与这纷扰世界隔离。
化为一尊超凡脱俗的雕像,其身形之挺拔,双眸之闭锁。
透露出一种令人不敢轻易接近的清冷。
奕王忽地睁开双眼,目光在触及苏娆身影的刹那,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
“王爷是不是在想,我又为何而来?”
苏娆笑靥如花,言语中带着狡黠与坦诚,“我知王爷或许觉得我烦人,我自己也努力克制,不想过多打扰,但思念之情如同潮水,昼夜不息,忍了一整天,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佛说,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您说是吧?”
苏娆眼角余光捕捉到奕王额角隐现的青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她渐渐发现,这副厚脸皮竟成了她的法宝,让她能够无拘无束,自由表达内心的情感。
只要自己不感到羞愧,别人的目光与议论,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