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弘看了看被地火阵炸伤的钱家修士,又看了眼钱壮,那冰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死鱼。
钱壮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心道完了。
他要不出这个风头还好,现在他贪功冒进,结果撞刀口上去了。
原本他还想在家主面前表现一下,让之前的大过变成大功,现在不仅大功没了,大过还加倍了。
钱仲玄也冷冷地看了钱壮一眼,而后转过头,对钱弘道:
“家主,当今之计,只有硬冲过去了。”
钱弘瞥了钱仲玄一眼,“怎么冲?这阵法的威力你也看到了,即便是炼气后期冲过去,不死也要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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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仲玄眼神微闪,“这山道也不大,只需一两百修士冒死冲过去,引发所有地火阵,后面的修士便没有阻碍了。”
钱弘心里一凉,看着钱仲玄的目光就更加不善了。
这是在逼他做恶人。
近两千人,只需一两百,便可破掉这些地火阵。
问题是,这一两百人怎么挑呢?
或者说,让谁去送死呢?
要是暗地里送也就罢了,如今明面上这么多钱家弟子看着,他要是敢这么做,这个家主的位置基本就别想当了。
钱弘咬牙道:“我为家主,自当身先士卒,破此地火阵,还请钱长老与我并肩作战,以防俞老匹夫图谋不轨。”
钱仲玄假惺惺地还欲推诿。
钱弘立马道:“此次长老的过错,可以一笔勾销。”
钱仲玄眉毛一挑,“当真?”
“当真!”
钱仲玄恭敬道:“我身为钱家长老,自当与家主共进退!”
钱弘心里“呸”了一声,面上还是欣慰道:“事不宜迟,我们这边动手,只是要提防俞长林偷袭。”
“好!”
于是钱弘和钱仲玄两个筑基长老联手,施展身法,亲自去引爆山道中的地火阵。
两道人影在山路间穿梭不停,引起一阵阵爆炸的火光和激荡的灵力波动。
待到爆炸声渐息,火光渐止,黑烟渐散,两人才停下。
只是此时,两人都狼狈不堪,衣衫破烂,脸上污黑,身上虽没血迹,但脏腑却因灵力震荡而隐隐作痛,一口鲜血强压着才没吐出。
在一品地火阵里洗澡,即便是筑基修士,也不大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