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一旦蒙蔽,域外天魔,蛮荒邪神,必蠢蠢欲动,以人心作为温床,泛滥滋生……”
长髯老者神情漠然:
“那些人,便只看到繁华的表象,看不到堕败的根基……”
小主,
“更预知不到,天机因果之中,那些人心的糜烂,那些可怖的邪魔……”
“终有一日,这些邪魔,会坏我太虚门的道统。”
“我活着,还能以剑斩之。”
“我若死了,又如之奈何……”
长髯老者有着视死如归的冷漠,但又透着几分悲凉。
荀老先生闻言,深深叹了口气:
“师兄,伱言重了……”
“乾学州界,强者无数,总归会有办法的,你不必太过思虑,好生休养才是……”
长髯老者沉默,闭口不言。
荀老先生不再说什么,但目光之中,也是忧心忡忡。
看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他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长髯老者,又缓缓睁开双眼,摩挲着手边的一柄断剑,低声喃喃道:
“对不起了……”
“要让你陪我……”
“一起‘死’在这剑冢里了……”
古旧的断剑同样沉默,一片死寂。
整座后山,空荡寂寥。
漆黑的剑冢之中。
老者枯坐于地,四周落满残剑,古旧锁链密布,仿佛是以剑为阵,将自己囚禁于太虚禁地之中,永世不得脱困。
……
弟子居中。
“小神兽”墨画,“吃”了妖魔,消化之后,又休息了一会。
次日天亮,便没事人一样,去上课了。
天机隐晦,因果潜伏。
他还不知道,有个宗门的老祖宗,被他养在身上的尸王,咬了一口。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修行,上课。
只不过课余的时间,多了一件事:
接二品阵法任务,赚取功勋!
荀老先生为他改了权限,现在他虽然还没定品,但在太虚门内,至少在太虚令里,已经算作一个“二品阵师”了。
旬休的时候,接任务缉拿罪修,虽然赚的功勋不少。
但相较而言,肯定是画二品阵法,赚取功勋的性价比更高。
毕竟旬休只有两天,只来得及做一个任务。
而在宗门上课,却有八天,只要有空,每天都能接任务,画阵法。
更何况,两者还不冲突。
自己平时画阵法赚功勋,等旬休的时候,外出“散心”。
抓几个坏蛋,继续试验并改良“铁板”,再缴获几门法术,还能再赚到功勋。
这样双管齐下,功勋赚得就更快更多了……
二品的阵法任务,不用再找慕容师姐,墨画可以自己接了。
他盯着太虚令,一直找着任务。
只是申请了一上午,不出意外,根本没人愿意将任务交给他……
太虚令中,弟子的名字下,会有条目记录,条目下附有说明。
墨画现在的名字下,就新增了一个条目:
二品初阶阵师。
这个条目下,会有一些说明,记载墨画画了多少阵法,接过多少任务,又完成得如何等等……
这算是功勋的记录。
也算是一种资历的证明。
可墨画如今“二品初阶阵师”的条目下,空空荡荡。
因为他迄今为止,还没在太虚令中,接过任意一个二品阵法任务,没画过一副二品阵法,所以这个条目,自然是空的。
也就是说,他算是个彻头彻尾的“新人”。
所以别人的阵法,一般都不会找他画。
墨画只能不断放低要求,从二品十三纹,到二品十二纹,再到二品十一纹……
可他“资历”浅,还是没人同意把任务给他。
墨画不服气了,便锲而不舍地,一直申请……
终于,在申请了将近三十多遍后,终于成功接到了第一个任务:
二品十纹阵法,花火阵。
墨画叹了口气。
二品十纹,实在太低端了!
但没办法,万事开头难。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从低级阵法画起,积累“资历”,别人也不会把更高端的阵法,交给自己画。
墨画放平心态,开始静下心来,准备完成,自己在太虚门内的,第一个二品阵法任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