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根本只是恰好了路过,临时起意,见我们好欺负,所以直接下手抢?”
程默等人都摇了摇头,一脸困惑。
司徒剑突然一怔:“墨画呢?”
他四处看了看,还以为墨画隐身在身边,所以他们看不到,便轻声喊道:
“小师兄~”
可四周空荡荡,并没有人。
郝玄取出太虚令,瞄了一眼,抬头道:“小师兄让我们先走,在渡口等他,他等会再找我们。”
程默疑惑道:“他做什么去了?”
郝玄摇了摇头。
小师兄的心思,他哪里能猜得透。
“我们要去渡口么?”程默问道。
司徒剑想了想,猜不到墨画想做什么,摇头道:
“我们就在这里等,这里离小树林不远,万一墨画他有危险,我们还能支援一下。”
“断金门人多势众,但就算起了冲突,抓了我们,也绝不敢下杀手,我们顶多也就是吃点苦头罢了。”
“但若是墨画孤身一人,被他们抓住了,那就不好说了……”
尽管墨画也是太虚门的弟子,但他明面上的出身,只是散修,是没有家族好依靠的。
断金门那些人,未必会有所顾忌。
程默几人都郑重点头。
……
而小树林里,墨画还趴在大树上,探着脑袋,偷偷往下看。
天色渐晚,夕阳落山,收敛了霞光,林间的光线也更暗了。
程默几人离去,除了过江龙,此时林间就只剩下那个“金公子”,还有他身边一群“狐朋狗友”般的同门了。
金公子一脚将过江龙踢翻,而后踩在脚下,目光漠然道:
“孽畜,你恶贯满盈,可知有今天?”
过江龙嘴里含血,呸了一声,“宗门的废物,道貌岸然的畜生,敢欺负到爷爷头上来了……”
金公子脚下用力,过江龙闷哼一声,将剩下的脏话,都咽进了喉咙里。
其他几个断金门弟子,也都神情愤然。
“公子,不必与这畜生饶舌,捏碎他的喉咙,废了他的经脉,丢进道廷司领赏便是。”
“竟敢辱我断金门,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金公子又踢了过江龙一脚,“孽畜,说!你其他的同伙呢?”
过江龙啐了一口血,但并不开口。
金公子皱眉,吩咐周围的弟子道:“你们四散去搜,看附近有没有这孽畜的同伙。”
“是,公子!”
其他人领命,两三人一组,渐渐向四周散去。
林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只余下盛气凌人的金公子,和伤痕累累的过江龙两人。
淡淡的夜色弥漫,笼罩了林间。
金公子阴沉的目光,环视空旷的林间,神识也来回扫视了几遍,这才收回踩在过江龙身上的脚,随手丢给他一枚淡红色的丹药。
“吃了。”
过江龙接过丹药,吞入腹中,气色瞬间有所好转。
隐身在树上的墨画,见状一怔,心中轻轻“哦~”了一声。
“这两人……竟然认识……”
金公子看着过江龙那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皱眉道:“真是废物!”
过江龙还想说什么。
金公子便道:“等等。”
他随手取出两枚阵旗,衣袖一挥,将阵旗如飞镖一般,钉在地上。
阵旗之上,灵力流转,一层不起眼的淡白色屏障升起,将金公子和过江龙两人笼罩起来。
隔音阵?
墨画眨了眨眼,心中嘀咕:
“还挺谨慎的……”
不过在自己面前,玩弄这点小伎俩,多少有点班门弄斧了。
他神识一扫,心中略施衍算,便能找到阵法流转间的灵力空隙,窥破阵法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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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而隐晦的神识,瞬间穿透隔音阵的屏障。
而过江龙两人,仍旧毫无察觉。
他们在说着“私密”的话。
“……废物!”
“……不是我无能,实在是那几个小鬼,太过诡异了……”
“又是渔网,又是阵法的……”
“我一不留神,就被网住,捞到岸上,又被拖到林中,遭那几个臭小鬼围攻……”
“实在不是我大意,而是他们行事太过周密。”
过江龙道:“我猜,他们肯定有人授意,这个人躲在暗处,暗中筹划,阴险卑鄙,手段老辣……”
“行了!”金公子鄙夷道,“失手就失手,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了。”
金公子面容阴沉,“真坏了事,你觉得,‘公子’们会听你解释?”
墨画一怔。
公子……们?
怎么还有公子?
而且还是公子们?
这个金公子,不是真正的公子?
过江龙听到“公子们”这三个字,果然面色发白,目光惊恐。
“是……是我大意了,一时不慎,着了那几个小兔崽子的道,差点坏了公子们的事。”
“是我蠢笨……”
过江龙诚惶诚恐道。
金公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是片刻后,他又皱起眉头,“这几个宗门小鬼,是怎么找上你的?”
过江龙面容苦涩,“我也不知道……”
他修白浪诀,在水中向来来去自由,兴风作浪,无法无天。
不成想今日莫名其妙,竟被人抓住了踪迹,设下了埋伏,硬生生从河里拖到了岸上。
过江龙将事情细细回想起来,心中一沉,“不会是……有人盯上我了吧?”
金公子神情也很难看,但他沉思片刻,还是摇头道:
“不太像……”
“真有人盯上你,就不会派几个小鬼来抓你了。”
“多半是他们接了宗门的悬赏,来赚点功勋……不过这能抓到你,这几个小鬼,倒也有几分本事。”
金公子冷笑,而后又冷漠地看了过江龙一眼,斥骂道:
“让你低调行事,杀个人而已,手脚不干不净的,竟能被道廷司揪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