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乱局(为盟主封我心大佬加更~)

阵问长生 观虚 3705 字 14天前

而后,又是一道青色的风刃劈来。

这一记风刃,直取他的心脉。

谢流取出长剑,横在胸口,挡住这记风刃,与此同时借助风刃之力,反身后退,重新又退入了庙门内。

而谢流一退,门外的人,便冲了进来。

当前一人,是一个手持羽扇,身材挺拔,面容俊美的修士。

墨画眼睛一亮。

“顾叔叔!”

顾长怀听到墨画这个声音,默默松了口气。

还好,没死……

尽管知道,以墨画的狡猾,周旋于谢流和水阎罗之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顾长怀此前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忧。

此时见墨画不仅没事,中气还挺足,顾长怀便放下心来,而后催动灵力,向谢流杀去。

顾长怀身后,是手执冰色短剑的夏典司。

而他们身后,还有两人,身穿道廷司制式道袍,一个典司,一个执司。

墨画看着不由一怔。

“竟然是‘哮天犬’……和‘笑面虎’?”

“怎么都来了?”

另一边,顾长怀一碰面,就将谢流压着打,更何况还有夏典司从旁相助,谢流一时尽落下风。

他并没有水阎罗那么多诡异的手段,因此正面交手,修为和道法上的劣势,就异常明显。

而肖天全,则找到水阎罗,两人捉对厮杀了起来。

看样子,他也的确是想手刃水阎罗。

水阎罗只看着他冷笑,并未多说什么。

墨画则站在一旁看戏。

这种情况下,还轮不到他出手。

同样,“笑面虎”肖典司也站在一旁,没有急着出手,而是默默观察起了局势。

局势渐渐明朗。

看了一会后,肖典司开始出手。

他取出一柄长剑,剑上蒙着深蓝色的水光,开始酝酿起剑气。

“深蓝色水光……”

墨画眼角瞥见这道剑光,忽然发觉不对,而过了片刻,他就觉得更不对了。

四周隐隐有一丝隐晦但强大的敌意,在指向着自己。

“什么情况?”

墨画一愣,抬眼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笑面虎”肖典司在看着他,目光冰冷。

而他的那柄深蓝色的长剑,化作的剑气,也在指向着他。

墨画猛然一惊。

这个笑面虎,他想杀我?!

他犯病了吧?!

墨画连忙将逝水步催到极致,身形如水,向后退去。

而骤然出手的肖典司,见到墨画如此机敏,也有些意外,但随后目光一沉,身形一闪,化作近十道水影,以更快的速度向墨画杀来。

水影步!

而且是比水阎罗更精妙的水影步。

墨画无奈,只好施展隐匿术。

只是肖典司是金丹,而且经验丰富,感知敏锐。

墨画虽然隐匿了,但并未走远,身上的气息还有些残留,肖典司还是能隐约感知到墨画的位置。

他估摸着方位,一剑又向隐匿的墨画杀去。

恰在此时,欧阳枫催使太阿剑诀,替墨画挡下来这一剑。

花浅浅见这道廷司典司,竟对墨画下手,也面带寒霜,御起百花灵针,向肖典司杀去。

肖典司一剑荡开欧阳枫,震得欧阳枫吐出一口鲜血,反手长剑一扫,击落了花浅浅的灵针。

再放开神识一扫,发现墨画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不由神色难看,“嘁”了一声:

“这个小鬼,竟如此滑不留手……”

没办法,既然抓不到墨画,那只能拿另外两人凑数了。

肖典司剑光迅疾,一剑刺中了欧阳枫的右臂,暂时废了他的经脉,让他动不了剑。

反手又丢出一枚有毒的暗器,刺中了花浅浅的肩头。

花浅浅中毒,脸色煞白,嘴唇微青。

这样一来,欧阳枫和花浅浅两人,便都没了反抗之力。

这一下惊变突起,不只墨画,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这诸般变化,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几个回合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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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典司挟持了欧阳枫二人,场间瞬时寂静了下来。

顾长怀停下手来,面色冷肃,“肖典司,你这是何意?”

“何意?”肖典司仍旧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只是脸上的笑容,越发冷漠,“顾典司何必明知故问,你应该早就怀疑我了吧。”

顾长怀神情冷漠,没有说话。

“你怀疑我,但你又没有证据,所以表面上只能尽量跟我敷衍,有些事,你知道,我又如何不知?”肖典司道。

顾长怀皱眉。

他的确怀疑肖典司。

同时,他也的确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切都是空谈,想以莫须有的罪行,扳倒一个道廷司典司,也根本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这典司还是肖家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肖典司藏了这么就,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难。

在顾长怀的预料中,即便这姓肖的真的要发难,也是在道廷司证据确凿,四方围捕,他走投无路之时。

而不是现在,仅仅只是怀疑,都没一丁点证据,他就突然跳出来反水了。

肖典司似是猜到了顾长怀的想法,轻轻笑了笑,“未雨绸缪,做任何事,都要趁早。”

“在乾学州界这个地方,金丹这个修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真要等你们查清楚了,证据确凿了,道廷司批捕了,我还怎么逃得掉?”

“我也是典司,对这些事,可熟悉得很。”

“既然要动手,自然要选一个,最恰当,也最让你们预料不到的时候。”

“不然的话,稍有迟疑,就只能坐以待毙……”

顾长怀皱眉,“这么说,前些时日,出手救走水阎罗的金丹,就是你?”

“胭脂舟的事,你也有份。”

“癸水门在道廷司的内鬼,也就是你,是你一直在道廷司内部,替胭脂舟的事做掩护?”

顾长怀言语犀利。

肖典司含笑不语。

他虽跳反了,但还没有笨到,将自己所做的事,一五一十托盘说出。

夏典司也目光冰冷地看着肖典司,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肖家的意思?”

肖典司眯着眼道:“这点夏典司您心里应该清楚。世家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上面也管不了。我出身不算坏,但也不算好,没老祖照拂,若不自己想点门道,找些关系,这辈子也没出路。”

“只是可惜,胭脂舟毁了,我的事早晚会暴露,既然如此,不如早做打算,先发制人……”

夏典司道:“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