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秘书便没多想，可现在肖鹰要毒死他，除了这件事，他也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理由了。

跟日本人合作的事，他也只是身不由己、被逼无奈，顶多算是个传话筒，虽然行为可耻，但罪不至死。

汉奸有很多种，有的是主动的，有的是被动的，钱无德就是主动的，而钱秘书从始至终，都是被动的。

毕竟读了十几年书，接受的都是中式教育，不说多么忠君爱国吧，可他骨子里还是，不愿意当汉奸的。

夹缝中生存，尽量做到左右逢源，这也是肖鹰，选他做秘书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会办事，又胆小懦弱。

阴云笼罩下的中国，人活着不容易，想要活的好，就更不容易了，钱有种虽然出身不错，却不受父亲待见。

钱无德有三个儿子，只要他钱有种，是小妾所生，他从小接受的，就是挫折性教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正是因为他好控制，又胆小懦弱，所以，他的小妈石井宫钕，才会设计以身相许，逼迫他为日本人办事。

否则，他那死爹一旦知道，他与自己的小妾有染，必然会活活打死他，为了活下去，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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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胡汉异常的傲慢，可肖鹰依旧笑脸相迎，不停的嘘寒问暖，这是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人，能够干出来的吗？

会仙楼吃饭的时候，钱秘书一直在门外伺候，胡汉吃到最后，变得污言秽语了起来，两人明显在吵架。

因为关着门，钱秘书听的不太清，只是零散的，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肖老二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天吗？”

这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一个总局的副局长发家，能跟一个土鳖不是的玩意，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钱秘书，也只是听个乐呵，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看来，两人的关系，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难不成？肖鹰在成名之前，干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定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否则说不通啊。

想必，他并不知道钱秘书，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接人的时候，胡汉跟钱秘书说了多少，所以才会心虚。

钱有种知道的信息有限，那天吃完饭以后，肖鹰带着胡汉去了醉花楼，钱秘书没有跟着，直接回了钱家。

不过，临走的时候，一身酒气的肖副局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烂在肚子里”。

钱秘书，只是唯唯诺诺的称是，他根本没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啊，聪明反被聪明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