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此处比隔壁总归是好一些的,小娘子要是买下这里,以后可以搬到这里来住,将原先的宅院改成铺面,这才是正理。”
此话说到叶青釉的心坎上,于是她也收了原本四散的思绪:
“该是这样的。”
此处更大,更清幽,也更舒适,无论怎么说,其实都比原先的宅院要好。
叶青釉原本想改这间宅院做铺面,等到此处,瞧清楚宅院的时候,便已经改了主意——
这么漂亮的宅院如果自己都没住过一天,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前头的老先生又哈哈笑了两声,带着父女二人穿行过石径回廊,重新回到了刚刚的书房前。
许是因为三人谈话花费了一番功夫,又正值午时用膳的时辰,书房内里的人已经散了不少,只有寥寥几个还在相看字画。
叶青釉扫了一眼,发现这几人手里有拿字的,有拿挂画的,有拿扇子的.......总之手里拿什么的都有,只是,都相当不讲究。
字画横开后没有铺平挂好,折扇也并未轻拿轻放,而是装模作样的合上后又甩开,其动作之大,连带着叶青釉都连连皱眉,更别说是一瞧就喜爱字画的老先生。
老先生一脸怒容的上前,直接劈手想要夺过对方手里的扇子:
“谁让你这么开扇子的?”
“没束修请个会识字的师长也就罢了,难道你爹娘还喘气的时候,就没有教过你些许礼数?”
该说不说,有些话,还是得文人来骂。
一句话连脏字都没有,但是连人家爹娘都问候了个遍。
只是爽快归爽快,叶青釉下意识暗道不——
老先生这么会骂,显然要挨打!
果然下一瞬,面容普通,但气焰却不弱的簪花汉子牢牢将折扇一撇,握在了手上,然后就朝着老先生就伸出了那根带着玉扳指的手:
“老东西,你骂谁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还敢来我面前充蒜.....”
“我有钱买喻荣道人画的折扇,你一脸穷酸样能有钱买吗?我先用用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大家伙儿来评评理,我耍个折扇难道还耍出错处了?”
老先生勃然大怒,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有些本在看字画的人虽没有围靠过来,但也紧紧看着这处,显然是准备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