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扯了扯嘴角,脸上一阵抽动,显然是有些心疼自家孙子。
叶守财等着就是这一抹心疼,伸脚提了儿子一脚,让他跪的更踏实一些,心中不住的盘算着这回到底能得多少银钱。
这显然是一次以叶大宝为筹码的威胁。
若是叶老爷子与黄氏不忍,看到如此可怜的大孙,显然会多分一些东西给二房。
可偏偏叶青釉饶有兴致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任何人开口叫叶大宝起来。
叶青釉微不可查的皱眉,余光一撇,瞧见叶大宝额头上血迹斑斑的血迹,到底是觉得没了意思,唇边原本因为离间成功的笑意也消散了个干净。
叶大宝麻木的磕着头,直到额头血迹斑斑,终于还是等来了阻止他自毁举动的人。
只是这人不是叶守财,也不是本该心疼他的叶老爷子和黄氏,而是最最出人预料的叶守富。
叶守富踹了叶大宝一脚,直接将原本就有些头晕眼花的叶大宝踹的横躺到了地上,好半晌没能爬起来。
叶守富没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当即就朝着自家爹娘的方向跪了下去:
“爹,娘,你们可不能心疼老二,他是长孙没错,可这么大个人了,还和他那懒鬼娘一样偷懒馋嘴,这还不是养废了是什么?”
“你们心疼他,不如心疼咱!”
“我与蓝氏那孩子,才本该是咱们家第一个孙子啊!多么冰雪聪明的一个孩子,只要有人抱,就冲人笑呢!”
说到动情之处,叶守富还挤了两滴眼泪:
“咱们才是命苦啊!再说了......再说了,蓝氏最近又有孕了,一定怀的就是个宝贝金孙,到时候这孩子既是咱们老来子,他姐姐又在柳家当媳妇,没准就能求柳二公子想办法给他捐个官...!”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光耀门楣啊!”
这话落在叶青釉的耳朵里,当然是极为荒诞的。
可架不住没有见识的普通人家就是吃这一套,大家的视线几乎是瞬间就聚集到了蓝氏的肚子上,蓝氏一愣,顺势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掏出帕子默默擦起了眼泪:
“.....是。”
“我爹这几日还说,我这么大年岁好不容易又怀上,等要生的时候又是双乙年,指定是个福星,往后他再帮衬帮衬,指定是可以有一番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