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
好痛。
我抓住身旁一根断掉的椽子,用椽子做支撑,慢慢抬起上半身,每抬起一寸,我就疼得龇牙咧嘴,但我必须找到火机。
因为这个时候,火机已经不是火机了,而是我的救命稻草,所以,我就算是疼死,也得拿到火机。
这种状态,就跟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死死不松手的情况是一模一样。
万幸,裤腿上的兜是那种粘合形的,用力一撕,就撕开口的那种,火机安静的躺在里面。
这是汽油火机,里面有棉花,棉花吸满了汽油。
我扯出一点带汽油的棉花缠在椽子上,然后打火点燃。
这种椽子埋在地下几百上千年了,早已非常干枯,一旦遇到火,马上就会燃起来。
呼呼呼。
等燃烧得差不多了,我用力吹,等椽子彻底燃烧起来,我又拿起一根断裂的椽子。
就这样,我在阳光下生起了一个火堆。
噼里啪啦的椽子在燃烧,我身上的寒气随之慢慢散去。
身上有了暖意,我的力气也在慢慢恢复。
地下宫殿里的气温虽然比外面高多了,但还是有些阴冷的。
此刻,有了一堆火,不仅可以给李木生和球球传递信号,我还能用来驱散身上的寒气。
要知道,我的衣服还是湿的,火堆的温度越来越高,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水蒸气伴着烟火袅袅上升。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球球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哥,是你吗?”
球球趴在上面,探出个光溜溜的脑袋。
我没说话,拿起一块瓦片,用力拍碎了。
啪的一声,算是回应了球球。
“哥,你等我拿绳子救你上来。”
球球走了,他去找李木生了。
此时的李木生正从我们昨夜的营地返回,马已经被行军蚁吃了一匹,另外两匹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