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呼出一口气,镇定道:“还能去哪,上厕所了。”
贾张氏冷笑:“你不用蒙我,我看见你进了后院。”
秦淮茹沉默片刻,小声解释:“曹越现在是保卫科副科长,在厂长面前能说上话,我去求他帮帮忙。”
“呵!你一个寡妇,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去男人家里,还有理了?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你甭想骗我!”
“妈,我这都是为了这个家!”
“你闭嘴!东旭尸骨未寒,你就有了外心,你是不是想找下家,我看你早晚守不住。”贾张氏气的扬起巴掌要打人,想了想又放下手。
“来,你给我过来。”
贾张氏拉着秦淮茹跪到贾东旭遗像面前,冷喝道:“ 秦淮茹,当着东旭的面,你给我发个誓,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改嫁,要好好扶养我两个大孙子长大成人。”
秦淮茹抬头看着贾东旭的遗像,眼神恍惚了一下。
遗像上是一个五官端正的小伙,跟贾东旭判若两人。
以前听人家说女人花期很短,但是在秦淮茹看来,男人也一样。
当初她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朵花。
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踩烂了!
求亲的不乏城里的青年,其中几个条件不比贾东旭差。
但是,秦淮茹一眼就相中了贾东旭。
秦淮茹还记得当时相亲的情景。
贾东旭穿着一身中山装,上衣口袋插着三支钢笔,手上戴着手表,梳着流油的大背头,一副斯文败类的打扮。
后来嫁过来才知道。
她被媒婆给骗了。
两支钢笔是借的,手表也是借的,自行车更不用说,也是借的。
甚至那身中山装也是借的。
但后悔已经晚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木已成舟。
好在人是真的。
只是结婚后,贾东旭就暴露了本性,好吃懒做,还染上了赌博的毛病。
身材更是朝二大爷刘海中的方向发展。
秦淮茹都快怄死了!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发誓。”贾张氏拍了下秦淮茹的后背催促。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擦干净眼泪,无声反抗。
贾张氏色厉内荏的威胁:“秦淮茹,你要是不发誓,我明天就把你赶回娘家。”
秦淮茹还是不吭声。
这下贾张氏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