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可是贤哥他们这伙人的“法宝”,是跟孙华山他们学来的。
在看守所里要是吃上这药,一阵哆嗦、抽搐、扑倒,那管教不得吓坏了?肯定得赶紧送医院,这不就能出来了嘛。
就这样,四哥火急火燎地去给贤哥送药、送钱了。
咱们先不说贤哥在看守所里怎么吃药的事。在二道区院再往下走一点,就在东升路路口附近,有个二道烧伤医院。在这烧伤医院里,曲亮正躺在床上呢。
那大夏天的,之前那火锅一扬,把他下面的毛都烫掉了,就更别说大腿内侧那些地方了,皮都得掉一层,看着都疼得要命,那皮肤通红通红的,就像被烧的小鸟似的。
他躺在床上,光着大腿,露着屁股,那烧伤膏涂得满身都是,就跟抹了油蜡似的,一点都不敢沾衣服。
他疼得直叫唤:“哎呀,我操,哎呀。”你想想,夏天受这样的伤,那可真是遭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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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只听“叭”的一声,门被猛地推开。进来的是谁呢?是房志昌,绰号方山东子,也是二道有名的混社会的,那是相当厉害,和曲亮是表哥表弟的关系。
他一进屋,看到曲亮的模样,惊叫道:“这他妈是咋整的呀?亮子,哎呦我操!”
他走过去,“哎呀,操,这他妈都烧糊了啊,烧成这样。”
他用手轻轻扒拉了一下,曲亮疼得直叫唤:“哎呀我操,别碰,疼死啦。”
方山东子问:“谁呀?把你烫成这样?”
“南关的。”
“南关的?谁呀?”
“叫小贤的,孙守贵认识。”
“小贤?”
旁边有几个混社会的二老皮往前一步,“我听说过,现在在南关混得挺凶的,一小帮人,挺牛逼的。”
方山东子不屑地哼道:“操,南关的社会还能上天呀?我以前都没听过呢,多大岁数了啊?有 30 了没?”
“哪有 30 啊,十六七岁的一帮小崽子。”
方山东子一听,骂道:“我操,不是,亮子,我不是说你,你这混社会的,让一帮十六七的小崽子给弄成这样。
这帮小兔崽子狠啊,真他妈狠。
再狠,不也是一帮小屁孩吗?能有多厉害?”他越说越气,“行了,这个仇我给你报,我去把他抓来。小崽子,你瞧着,我把他腿打折。”
曲亮忙说:“不不不,别,是他把我烫了,把他那玩意儿也给我烧没喽。”
方山东子道:“行,那我把他抓回来,然后我给你买个喷灯,你自己烧他,咋样?看我怎么收拾他。走!”
方山东子带着自己那帮兄弟,从二道朝着南关奔去。
他们是坐车去的,坐的一路车。
到了四马路的时候,这帮家伙从车上下来,也不买票。
售票员问:“票呢?”
他们把眼珠子一瞪:“票?票个屁啊,什么票?”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谁敢再要票?
他们哐哐地从车上下来,就到了四马路。
他们也知道,小贤这伙人基本就在这一片混,在南关打听几个人就知道,小贤、三成、大志他们经常在这边玩。
山东子这帮人在游乐宫门口溜达三十多号人,正好把三成、大志和老海堵住了,他们仨刚从游乐宫里面出来,走到门口。
这边方山东子的兄弟,那些二道的混混一瞅,“那个是大志,那个是三成,这俩崽子,之前在东城电影院我还和他们打过架呢。”
说着,“呼咔”一下子,这帮二道的流氓就冲了上去,三十来号人,一下子就把他们三个围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