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来到床前,伸手把白布扯掉了。
小姜双眼还缠着绷带,绷带上还有殷殷血迹。
“儿呀!你醒醒啊!你怎么了?怎么睡这么死啊?快醒醒,再不醒,别人还以为你死了。快点起来啊!儿子!老三!听到了吗?娘来看你了。你快说句话啊?”
老太太说到最后泣不成声,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抱着儿子就嚎啕大哭起来。
父亲在后面也是满面泪水,已经悲痛得说不出话来。突然身子一歪,夏仁立刻扶住了他。
“姜叔,节哀。姜叔!”
夏仁发现老姜头翻了白眼,身子瘫软得像抽走了骨头。
老姜头的两个儿子赶快过来扶住:“爹……爹……”
夏仁立刻吩咐伙计去请杜神医。
老姜头被抬到了另一个房间,由大儿子和大儿媳照顾着。
夏仁安顿好老姜头,刚要出去,姜家老大叫住了他。
“夏镖师,我弟弟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
夏仁还没有查清事情之前,他也不想说太多。他说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伙贼人。那帮人武功高强,我们好几个人都受伤了,小姜也被打成重伤。送回来就请了杜神医来给医治,但是他伤得太重,最终还是没有撑过去。”
姜大嫂沉凝道:“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若是病死,那也无话可说,我们拉走埋葬便是。可他是在押镖途中被人杀害的,他在镖局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就这么没了,此事该如何处置?”
夏仁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是想要钱,从当前情形来看,确实应该给钱。这也是镖局定下的规矩。
然而,夏仁只是一名镖师,在家中做不了主。
他回应道:“姜大嫂,按照镖局的惯例,镖局会给一部分银两,姜兄弟自然也不会少。”
姜大嫂面露喜色,说道:“我并非此意。哎,你这么一说,反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话说回来,我公婆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常年需要服药。这钱是给他们买药的,我们一文都不会拿。如今药铺的药价颇高,钱少了也买不了几副。夏兄弟,这钱能给多少啊?”
夏仁见过不少女人,如姜大嫂这般的女人,他也遇到过几个。他心中虽有厌恶之情,但也不好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