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看了梁轩一眼,见他满身书卷气,面色苍白,便知他充其量只是抱怨,绝无胆量谋反。再看他衣着补丁,料想也无油水可榨,于是说道:“你们剩下之人,我皆会逐个查清!”
站在右侧等待赏赐的人一脸得意洋洋,此刻更是如有特权加身,歪头斜脑,不可一世。
一人问道:“大人,何时给赏钱啊?我是梁暴至交,昨晚曾见过大人。”
家丁道:“随我去梁暴家,到时发赏钱。”
一群人欢呼雀跃来到梁暴家院中。
家丁脸色骤变,凶狠异常,命人关闭大门,提刀连斩四人,说道:“说,梁暴逃往何处?昨晚何人于河边偷袭朱老爷?如实道来可活命,今日你们谁也别想逃!”
这些人早已吓得体如筛糠,跪地求饶不止,那些滥竽充数之徒更是懊悔不已,连连喊冤,称只是为了赏钱才冒充梁暴好友。
于家丁而言,此时任何借口皆是逃脱之辞。
这些人遭了一通毒打,为求活命,开始胡言乱语。将一切罪责尽数推到梁暴身上。
有了这些人的证词,家丁也可以回去交差了,至于真假,也无从查证了。
家丁把所有人都赶到房中,然后放火把梁暴家烧为了灰烬,房中的人也全部烧死。
他带着人正准备回去交差,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身边的人道:“刚才那个说贪官的书生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梁轩。”
“对。就是梁轩。去,把他带过来。”
“石哥,真要把他当反贼啊?”
“什么反贼?我刚想起来,昨晚梁暴提到过他。快去!”
手下人答应一声,骑着马去了五个人,很快就把梁轩带了过来。
梁轩被他们驱赶着来到了家丁面前,后面还有他的爹娘互相搀扶着哭哭啼啼也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冤枉。
家丁也不着急询问,等他们一家三口到齐了,才说道:“梁轩,我看得出你是厚道人。那梁暴作恶多端,他的同党已经被全部铲除了。不过梁暴和你表妹关系倒是不一般,你表妹现在何处?”
梁轩的爹娘忙解释道:“大人。冤枉啊!那个女人我们不认识,是她自己非要住我们家的,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我们是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我们对她毫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