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很痛,很痛,不忍直视地侧开了脸。
当初为了慎重起见,这枚戒指,贺时屿足足用了一个星期去挑选款式,用了半个月在外国找最合适最漂亮的钻石,制作完成后,他每天都将钻石戒指藏在口袋里,每天小心翼翼地,就等着有一个机会能亲手送给许粤……
可讽刺的是,等贺时屿终于寻得机会将钻石戒指送了出去后,不到一天的时间,许粤便又把钻石戒指退了回来。
贺时屿声音已被折磨得沉重而沙哑,“你先收着吧。我们不还有三十天才真正离婚吗?”
“我不要。如果你坚持不收,我就只能将戒指直接扔了。”
许粤的语气和神态都冷漠到好像他们是从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般,似乎若贺时屿真的不肯收回戒指,她下一刻便真的将戒指扔出窗外。
贺时屿盯着她倔强凉薄的脸容,忽然生出了恐惧,他真的害怕,她会将他和她之间的一切都全部扔掉。
“我要。我怎么可能不要?我先保管着吧。”他默默地将钻石戒指收起来。
有那么一天,我一定重新帮你戴上这枚戒指,贺时屿心想。
许粤继续说,“你说吧。现在,我可以听你说了。关于顾远,关于我妈妈和你,你们的所有事。”
贺时屿眸里深浓着哀愁,“许粤,你要相信我,由始至终,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有很多事情,我迫不得已。”
许粤依旧目无表情的,“说啊,从你认识顾远那开始。希望你没有再说谎。”
贺时屿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算认识他,我几乎没有跟他说过话。反而是你,你是从小就认识顾远的,你觉得在他消失之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许粤回忆着自己认识的顾远,茫然地摇摇头,“我认识的顾远,是一个沉稳善良的男孩子,他很单纯,做事认真,虽然有些固执,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缺点,他朋友不算多,平时爱好也就是画画和游戏,再平凡不过了。”
贺时屿摇头轻叹,“那你将他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