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执事诺特的瞳孔骤然收紧,心脏瞬间停了半拍,而那根抵在夏尔脖子上的魔杖更是直接陷入了他的肉里。
“哎呀呀,”塞巴斯蒂安整理了一下手套,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您果然就只剩下被人绑架这一种才能了吗?”
“少啰嗦,你来的太慢了。”夏尔皱了皱眉,颐指气使地说道,“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快把他们处理掉。”
“明明是少爷您说不想让我打扰您的游戏的。”塞巴斯蒂安竖起一根食指,“而且,难道您不是故意被他们给抓住的吗?”
“谁会故意做那种事啊!!!”
“我还以为您对这种姿态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呢,”塞巴斯蒂安的嘴角勾起一个浅笑,“毕竟隔三差五地您总是要来上这么一遭的。”
额角绷起一个明显的十字的夏尔还没等说哈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近乎崩溃的低吼。
“给我适可而止!”诺特那双浑浊的双眼瞪地滚圆,看向塞巴斯蒂安的眼中充斥着惊恐不安,按在夏尔脖子上的魔杖力道变得更大。
“要是你敢再靠近的话,我就杀了他!”
“他是这么说的呢,少爷。”塞巴斯蒂安只是淡淡地扫了诺特一眼,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夏尔的身上,并诚心地发出询问:“这下我该怎么办呢?”
夏尔:“......”
“别玩了。”夏尔没好气地瞪了塞巴斯蒂安一眼,“这是命令,塞巴斯蒂安,解决到他们。”
“Yes,my lord.”
这是诺特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夏尔抬手捂着被戳疼了的脖子侧身干咳了两下,接过塞巴斯蒂安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这次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夏尔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巫师们,然后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问道。“其他人情况怎么样?”
“其他巫师还算老实,正在按照您的要求学习骑马,”塞巴斯蒂安回答道:“狩猎中的各位玩的还算开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刘先生似乎已经察觉到您脱离队伍了,需要与他沟通一下吗?”
夏尔摇了摇头:“没必要,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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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少爷,这些人您打算怎么处理呢?”塞巴斯蒂安问道。
除了诺特之外,其他的巫师只不过是暂时失去了意识和行动能力而已。
“啊......”夏尔思索了片刻,“把他们给voldemort送过去吧。”
“哦呀,”塞巴斯蒂安的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随即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真不愧是恶名昭彰的少爷啊。”
“好歹我们目前还没有直接跟voldemort撕破脸,”夏尔的唇角勾起一个与塞巴斯蒂安极为相似的弧度。“发现了‘盟友’的叛徒当然要把他们交还给他们真正的主人来处理了......”
“不仅打击了voldemort,还能逼迫至今依旧待在庄园里的巫师们公开站队。”塞巴斯蒂安轻轻鼓了鼓掌。“一箭双雕。”
“我这里不需要不听指挥的棋子。”夏尔看着重新跑到自己面前的马,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脖子,紧接着他握紧了缰绳,一个翻身利落地坐到了马背上。
现在摆在那些巫师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是公开背叛voldemort寻求他的庇护,还是等着这些人把他们供出去后灰溜溜地匍匐在对方的脚边接受惨无人道的折磨,想来是个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想要脚踩两只船?夏尔可不会给他们那个机会。
夏尔接过塞巴斯蒂安递到手边的马鞭,丢下一句“这里就交给你了。”之后就扬鞭朝着原本设计的狩猎路线赶了过去。
先不说当voldemort收到塞巴斯蒂安送上门的“礼物”之后有多么暴躁愤怒,那些等在庄园中的巫师们看到全须全尾、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随队伍回到庄园里的夏尔时他们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等到他们发现那些参与暗杀的巫师一直没有回来之后,更是感到一阵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