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制商税?何解?”萧寒听了他的话,也是丝毫不见惊奇,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随口问道。
“这还用问?”殷灿嗤笑一声,开口说道:“如今的大唐,已经不再和前些年一样了,它如今渐渐富裕了起来!商业也渐渐振兴了起来。
尤其是你在南方弄得那些工坊,以及年前的卷烟工厂,让皇帝意识到:再从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哈哈身上挤油,已经是不合时宜了,为今之计,只有让那些富商多承担一些责任,才是正理!”
“那关国债券什么事?”
“怎么不关它事?你别看现在发行的国债券还只是一个半成品,但是它天生就与铜钱不同,它可以记录追踪使用使用过程!如此一来,商人们的交易情况,将不再只是口说无凭,而是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
“哦?”
听到这里,萧寒的脸色总算是有了些认真的神色,只见他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同样看向殷灿问道:“照你这么说,这券有这么好的功能,那皇帝为什么还要限制它的发放?”
“这,就是皇帝的高明之处!”殷灿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也不再是那副孤傲之色,而是微带钦佩的道:“因为这东西,毕竟是属于一种从未有过的新事物,并且还是用他的名誉做保证的,如果一次性发行太多,万一中间有个闪失,对他的损失一定是巨大无比!
并且,如果债券在市面上太多,那它的流通监管,一定会变得无比麻烦,反倒不利于皇帝对于当下商人情况的一个了解。”
“嗯,有道理,但是你也没说,这东西与改制商税,又有什么关系?”萧寒摸了摸鼻子,又问。
“这关系大了!”殷灿看了萧寒一眼,继续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大唐商税,只是地方衙门去店铺查账收取。可是说句不客气的,那账本在店家手里,岂不是人家说改,就改
难不成,地方官府还要派出个小吏,天天蹲在人家门口用笔记下,人家今天做了几笔买卖?
可有了这债券就不一样了,你多了一万贯债券,就代表你赚了一万贯!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这就是不争的事实!这份税,你就必须交上!”
“那这事,你猜到了,那些商人难道就猜不到?”萧寒口中发苦,他是知道一些隐情的,自然清楚殷灿说的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