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新来的,照顾一些也正常,咱下来的时候,不也受婶子们的照顾吗。
那时候咱们干的活可比他们少呢。”郑娟说了一句公道话。
“你咋,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队友。不会说话,还是别说了。”
“队长给咱们分配的活,都是轻松活。
你真以为锄地是一件好事啊,这东北的土地经过冬天的冰层,都是硬邦邦的。
一锄头下去,都震手。别看他们现在嘻嘻笑笑,等回去那肯定手心都磨红了。
又痛又肿的,少不得要掉眼泪。”谢东升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茧子。
从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完全就用不着酸。
……
“沈建设,你可以啊,完全就没看出来你凝聚力这么的强。
带着新知青,一个上午就把四五垄的地全给弄好了。
头一回,看到你们新知青这么能干呢。下午再干小半天,你们就可以提前下工了。”村里的马婶念叨了一句。
“她孙婶,你这干儿子,比那些知青强!”
竖了个大拇指。
“男娃子嘛,肯定要比女同志力气大一些。
半大小子难能比不过姑娘呢。这连姑娘都比不过。
那生小子干啥,是吧。大婶子,可不兴现在就夸。
夸早了,他这下午要干不动活,我可就遭殃了。”
婶子们打趣的说着。
半天的功夫,回村的路上,村民们对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也有村里姑娘,愿意同女知青搭话了。
“诶,你们叫什么啊,这锄头是你们自己的吗。
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小巧的锄头,你们干活快。
是不是因为这锄头……”
沈建设从裤腰带里掏出钥匙来,他们出门之前都给门上了一把锁。
“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还用得着上锁。”方林玉瘪了瘪嘴,看了一眼。
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们上锁关你们屁事啊,路上看见粑粑都得说一句。
就没见过这么事儿的大老爷们。”姚春燕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