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娟淌着眼泪看着赵刚,赵刚低着头盯着地。
刘秀娟看久了觉得自己的眼泪白流,这男人给家里来信大概也没一分是为了自己。两人夫妻多年,也就刚嫁时有几分浓情蜜意,没多久孩子一怀,只剩下柴米油盐。
不知怎的,刘秀娟想起了听来的新鲜词“离婚”,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听着不错,细想自己又不能。老人家的脸面,幼子的养育,娘家还有弟弟侄子侄女的姻缘,只得把这苦放在牙间细细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看没人再按住自己,赵刚挪腾着溜边儿站了起来。
待赵母看着差不多了,又求王婶子帮着打听个想要男孩的好人家,自己的孙子还是想他有个好去处,要是能有镇上的殷实人家愿意养,总好过自家面朝黄土背朝天。
王婶子嗯嗯应着,心里却不大想管,经了自己的手,孩子以后过得好还好,要是有个万一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两边应和够了,赵母扯了儿媳进了屋里,看里面两人谈完了再不言语,喊了众人进来。
长辈们坐在炕沿上,剩下蹲了一地。
恶人总得有人当。
赵母先开了腔,“刚托了隔壁那大妹子帮打听要孩子的人家,待会儿我再出去走走。”